柳昊辰再转向林墨的时候,楚瑜瑾却转身揽着她的腰直朝树林那边飞身而去。
柳昊辰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
那日万寿节,他在家养伤,却听代替国公前去参加万寿节回来的父亲母亲说道,那宴上有个蒙面女子琴艺极好,是受了书院的托付来献艺的,不过用的那琴却像是东宫的鸾凤啼血,只怕这女子与东宫关系匪浅。
他本也没多想,虽然东宫太子他并不熟悉,却也知道他素日等闲不出宫,怎会有关系匪浅的女子入得了东宫的眼?就算有,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然而昨日在墨清院,却听齐青木透露了东宫二字,再看眼下这一情形,莫非那日在宫中献艺的女子便是林墨?
这太子竟然丝毫不避着他们,就这样将林墨带走了?
柳昊辰看着一旁与齐青木吵得不可开交的五妹,扶了扶额。
林子的那一边,楚瑜瑾在空地上将林墨轻轻放了下来。
林墨蹙了蹙眉,“可是有何话要同我说?”
她看到楚瑜瑾怀中那露出一角的纸鹤,莫非是东宫出了何事?
楚瑜瑾脸色有点冷,“只是不想看到柳昊辰同你说话罢了。”昨日齐青木就将柳昊辰对林墨献
殷勤的事情告诉了他。
林墨有些奇怪,“你厌憎他?”
楚瑜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总之你别跟他说话。”
“他都被赐婚了,便是再同我说话,还能有什么心思?”
楚瑜瑾觉得脸颊有些热。
林墨却觉得两人的对话实在很无聊,便指了指他怀里的纸鹤问道,“可是出了何事,竟然将它也带了出来?”
楚瑜瑾低头一看,折扁了的纸鹤,乖顺地躺在他的怀里,心中浮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就好像是林墨歪在他的怀里一样,不由得微笑道,“若不是它,我寻不到你。”
“为何要来寻我?”林墨还是不解。
楚瑜瑾张了张口,“不是你的丫鬟让本宫来救你的吗?”
“紫莎?”林墨蹙眉,“我不是让她回府休息吗?她怎的去寻了你?”
原来不是她的本意,楚瑜瑾心里划过一丝失望,随后柔声又说道,“下次不可如今日这般以身犯险了。”
“以身犯险么?何险之有?”林墨并不觉得有何危险。
楚瑜瑾这才想起来,如她这般既能瞬移,又能施展那些术法之人,怎么会手无缚鸡之力?
林墨想起刚刚柳昊辰和他都出手相救不由失笑,“无
需担心。我虽不能随便对人出手,但若有人出手在先,便无妨。”
楚瑜瑾忽然明白过来,“你怕担了因果,所以不能随便对人出手?”
林墨点头,“是。所以我自保是没问题的,无需担心。”
楚瑜瑾这才真正把心落回肚子里,“既如此,倒显得我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