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挖了挖耳朵,“慢着慢着,柳夫人,你说什么?谁受伤了?眼睛怎么了?”
“把她给我带上来。”柳夫人喝道。
一个全身脏污鼻青脸肿的丫鬟被推上来。
“说!”柳夫人吐出了一个字。
那丫鬟抬眼抖抖索索地看了一眼林墨,先是朝她磕了一个头,然后心一横,抬起头来对着众人说道,“昨日奴婢是亲眼看到林三小姐将表少爷一脚踢飞的。”
柳夫人冷哼一声,“你还有何话好说?”
林墨一脸懵,“表少爷是谁?我又为何会将他一脚踢飞?”
柳夫人怒发冲冠,“如今他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难不成我要把他抬过来,你才会承认?”
江姨娘连忙打圆场,“昨日三小姐不是去贵府参加什么生辰宴吗?又怎会认识国公府的表少爷?他这一个外男就算打了个照面,只怕三小姐也不知他的身份啊。”
林墨摆了摆手说道,“且不论他是谁。小丫头,你说说,我昨儿为什么会出手,哦不,出脚将他踢飞?”
丫鬟偷瞄了一眼柳夫人,低下了头,不敢开口。
林墨仔细看了看,她突然问道,“你的爹娘和大哥都被柳家扣押了?”
丫鬟猛地抬头,惊恐地摇了摇头
。
柳夫人也吓了一跳,怒道,“你胡说什么?!”
林墨老神在在地对丫鬟说,“你若污蔑我,是要倒霉的哦。别怕,你把事实都说出来,我保你爹娘和大哥都没事。”
丫鬟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
柳夫人怒道,“人证在此,你还言辞凿凿。你林府若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们便公堂上见。”
林墨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说道,“公堂上见?好啊。也好让大家知晓,你们定国公府是如何红口白牙污蔑人的,又是如何拿捏着下人的身家性命,逼她来做伪证的。”
说罢,她不理柳夫人,又对那丫鬟说道,“你母亲病重三个月,好容易你大哥将婚事提前冲了喜,让你母亲的病有了大起色。可是你今日这么一出,又累得她老人家吓得旧病复发。若是你今日不说实话,你的母亲可能就撑不过去了。”
丫鬟全身一颤。之前她娘担心自己的病拖累大哥的婚事,一直对外瞒得死死的。大哥也是孝顺,硬生生将婚期提前了三个月,给母亲冲喜。果然母亲的病大有好转。这件事除了他们一家血脉亲人知道,就连大嫂都不知道,总以为母亲不过是风寒一场。柳家人更加不可能知道,这
个林三姑娘是如何知晓的?
再想到林三姑娘刚才说的最后一句,她全身都颤栗起来。她不能拿母亲的性命来赌啊。
林墨见她的神色起了变化,于是遵遵善诱问道,“现在来告诉我们,昨日我为什么会踢伤了那位表少爷?”
丫鬟朝林墨又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哭道,“昨日林三小姐出门之时是奴婢送她出府的。走到二门时,突然遇上表少爷。表少爷大约是喝了点酒有些神志不清,想要对林三小姐动手动脚……林三姑娘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