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悦郡主这一舞当真是惊艳四座,气势磅礴,不仅如此还为咱们南楚带来了久违的胜利,当乃是福星。”就在苏子衿刚刚施礼谢恩,还未起身柳贤妃就站了起来,对着她一番赞叹。
这倒是不少人摸不清头脑,虽然不知道内情,可在场的人也多多少少知道苏子衿和柳家如今的立场,这柳贤妃怎么会这般夸奖她呢,难道是做戏?
而在苏子衿更是心中难安,今日柳贤妃于她而言除开撕毁了她的舞衣外处处都好说话,仿佛和她没有半点仇怨,或者想拉拢她的架势,这究竟打得是什么算盘。
正当苏子衿心中不安,但又莫不清楚柳贤妃的想法时,柳贤妃突然对着她露出一抹明艳的笑意,转过身对云台之上的皇上道:“皇上,既然荷悦郡主有这等福运,又是南楚如今数一数二的才女,不若借着今日的机会将那九曲玉环拿来,说不定郡主能解开呢。”
九曲玉环。
一听到这个词,苏子衿背脊就一凉,难道柳贤妃这是打算要捧杀她?
九曲玉环是三月前东月国使臣来时进贡的贡品,虽说是贡品当时也是戏弄了南楚一番,那使臣将这九曲玉环拿出来,扬言称南楚国若能有一
人解出来,他东月便送上一座城池。
东月国和南楚在对立面,中间是一条贸易商道,若能在东月拿到一座城池便就能给南楚贸易提供一个落脚的据点,对贸易来说能得到不小的利润。
在利益的趋势下,皇上召来了百官,只可惜却无一人能够解开这环,最终被东月国嘲笑南楚无能人,当时皇上还大发雷霆,虽然这件事随着东月国使臣的离去无人再提及,但到底是皇上心头一块心病。
一听柳贤妃这一说,不由得有几分心动了起来。
“贤妃妹妹这不是为难荷悦郡主吗?那九曲玉环百官都无一人能解,如今把这个难题给荷悦郡主,有些强人所难了吧。”还不等皇上多心动几分,皇后就率先开了口。
这话有理有据,便连百官都认同,总归不能拿这么一个大难题来为难人呀。
“皇后姐姐这说的就言重了,嫔妾不过就是想给这宫宴添点乐子,若能解开这难题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也无伤大雅嘛,皇上,您说呢。”柳贤妃本就娇艳,此时声音带着些许委屈,倒是惹人。
相比起强势的皇后,皇上自然是更喜爱娇艳入话又略微带刺的柳贤妃,再加上九曲玉环的事本就是皇上
心里的一根刺,自然不会错过任何机会,柳贤妃如今又给他找好了退路,自然的便定了意。
“荷悦郡主,你可愿一试呀?”虽说皇上心里是有了主意,但形式上还是要询问一番。
面对皇上的询问苏子衿倒是心里只能苦笑,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若拒绝了只怕就要得罪当今圣上了,一切都才刚刚起步,又怎么能得罪皇上呢。
只是她不明白,柳贤妃这是何意?如果要捧杀她,刚刚皇后为她说话的是她却为她解不开而找了退路,如此她便没有理由以解不开来开罪与她了。
可不管柳贤妃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苏子衿此时也不得不应下来。
“臣女愿意一试。”苏子衿伏地行礼,眼角的余光看着站在位置上浅笑盈盈的柳贤妃,心中一决,话锋一转道:“但臣女若是能解开这九曲玉环,斗胆求皇上给臣女一个恩赏。”
反正这件事是躲不过去了,解是必须得解开了的,但她总归不能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