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听完便装作有些惧怕的样子,在城楼上与身边部下一阵交头接耳,于是命人下去打开城门。
赵玉珂此时已经被即将到眼前的巨大胜利冲昏了头脑,见城门大开便以为自己随口胡诌的话竟骗过了这夏淳,心下以为这禁军统领也不过如此是个莽夫罢了。
于是便骑着马志得意满的带着大军进了城直奔皇宫而去。
此时赵玉珂满心都是自己将登大位的场景,还以为自己此举定能使宫中那偏心的父皇和众人措手不及,并未发现今日的中心大街竟如此的安静。
赵玉珂一行浩浩荡荡的,行进速度却不慢,仅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皇宫外。
赵玉珂见皇宫外值守与往日无异,便也拿出在城门下对夏淳的说辞来说与宫门口的守卫。
宫门口的守卫早已得了夏淳命令,遂盘问几遍后干脆将他们放进了宫。赵玉珂并不觉奇怪,只当他们怕了这六万大军。
不出赵凝轩与苏殊所料,赵玉珂对皇宫内部了如指掌,在进入皇宫之后迅速的命一队人马进了武器库。
而他自己则带着另一队人马直奔皇上寝宫而去,皇上寝宫内,皇后正守在皇上身边,面上愁容不展。
皇后揪心的原因主要是由于那日自己离开片刻,让赵
凝轩和苏殊单独与皇上待了一会之后,皇上醒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但更令皇后毛骨悚然的是,她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皇上。
可每次当她有疑虑,准备靠近查看时,皇上又会醒过来与他讲话,那声音虽与皇上实成实的像,却总是少了些气力。
皇后心下嘀咕,近几日却得出一个了不得的结论,难道皇上大限已至,如今显现出的种种皆是由于这个缘故吗?
皇后越想越悲戚,想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空占着嫡子之位,却并不受宠,也没什么大的才干,皇后早就看出这儿子不是帝王之才。
所以皇后才没有在明面上扶持某一位皇子,她太明白夺嫡之争有多么的可怖了,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皇后看着缠绵病塌的皇帝赵暻,内心的焦虑更甚。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跪倒在殿内。
“叫嚷什么!知道皇上还病着吗?一点规矩都不懂怎么当差的!”皇后被吵得心烦,没好气的训斥刚进来的小太监。
“启禀皇后娘娘,五王爷他……他……”小太监明显被赵玉珂的阵仗吓傻了,回话也变得磕磕巴巴起来。
“五王爷怎样
!你倒是快说呀!”皇后娘娘越发的心急了。
“五王爷他……他带兵逼宫了!五王爷要造反了呀皇后娘娘!如今大军已进皇城,都来不及了呀!”小太监此时已吓得两腿发软,泣不成声。
“什么?大军都进皇城了为何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禁军呢?还有宫里的侍卫呢?人都哪去了!怎么才来通报!守城的都是死人吗!”
皇后此时也顾不得自己母仪天下的端庄形象,冲着报信的小太监近乎疯狂的嘶吼着。
此时只听殿外传来赵玉珂的声音:“父皇,莫怪儿臣如此作为!这一切都是您和太子逼我的!”说着就要提剑进殿。
赵绪见状上前阻拦:“五王爷这是想干什么?向来除巡城侍卫,兵械万不可出现在宫中,五王爷持剑闯殿,是想杀君弑父,行大逆之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