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殊听了之后心中有所不忿,“就算贵为天子,也不可如此强人所难啊!”
苏峄冷笑了一声,继而声音变得有些悲戚,“那时候的我们一心忠君,皇上所要的一切我们都会为皇上取来。宋兄忍痛割爱之后,皇上便将磬月郡主嫁给了宋兄,可宋兄一心只为那女子,便不肯动磬月郡主。”
苏殊听了之后不免觉得当今的圣上实在是荒唐至极,“那那名女子呢?她不是爱着宋伯伯吗?为什么还愿意入宫为妃。”
“正是因为她爱着宋兄,所以才会进宫为妃,皇上以宋府威胁齐月不许她逃走,不许她自尽!宋兄因为如此整日沉沦,可皇上却仍旧不觉自己有错。而后磬月郡主为了拴住宋兄的心在酒中做了些手脚,如此才有了阿璃,有了阿璃之后宋兄恢复不少。”
“可是这件事终究还是让皇上与宋兄之间有了隔阂,宋兄不再像往日那般畅所欲言,也不再同皇上彻夜秉烛夜谈,所以后来的通敌之信,皇上未曾看过只字片言就直接下令诛杀宋府上下众人。”
“那父亲,你同宋伯伯关系匪浅,又为何当年要拿着信去举报宋伯伯?
”
浑浊的泪从苏峄满是皱纹的脸上流下,“当年的我一腔孤勇,拿到信后确认了是宋兄的手笔,便信以为真,以为宋兄因为齐月之事而怨恨皇上所以才会有通敌之举。当年的我只知要为君效力却忘了为人臣子还需,明辨忠侫。”
苏殊听了之后觉得有些难受,儿时玩伴一夕之间犹如陌生人,正如同她与宋璃尘一般。
“那父亲又是如何得知宋伯伯是被冤枉的?”
“当年的那封信是卫哲交给我的,荣平侯府被抄之后,卫哲就带头众亲贵大臣以齐月与宋兄联合通敌的罪名,要求处死齐月。齐月身居深宫,如何能如此做,那齐月也是个烈女子,在知晓宋兄已故之后,一尺白绫在雪月殿中自尽。”
“那时我才知道卫哲的阴谋,而后我发现了宋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卫哲也知道了宋晓的存在。卫哲同我说,他会保密的,可我担心他会杀人灭口就将宋晓带了回来。卫哲多年以来都不曾对苏府不利,还请旨赐婚你大哥与你大嫂。为父自知自己只是个匹夫,不懂权谋之计,而卫哲百般示好,为保苏府上下无恙,这些年来我也不曾
与他翻脸。”
苏殊看着年迈的苏峄,不觉心中一阵酸痛,“父亲。”
苏峄将脸上的泪拭去,看着苏殊说道,“如今,你与你大哥都有了自己的家,我也是时候该赎清自己犯下的罪了。”
“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不会让苏府有事的。”
苏峄看着苏殊,微笑着,“来人,拿朝服来!”
苏峄穿着朝服,正气凛然地往皇城去了,为保苏府上下众人无事,苏殊辞了言氏急忙往王府去了。
言氏现在苏府大门前,有些怅然的说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王府之中,柳决听得苏峄已经进宫显得有些惊慌,“苏大将军何时进得宫?”
“半个时辰前,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苏殊有些不安的问道,“怎么了?”
“无事,只是有些惊讶,苏大将军竟如此之快,既然如此,师兄让那女子去敲鸣冤鼓吧。”
苏殊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那女子是谁?上次从北漠带来的苏妧的姨母不是被作为证人被关押在京兆府尹了吗?”
冷逸起身走了出去,并未回答苏殊的话,柳决看着苏殊眉眼带笑,“这个女子可比那个妇人更有作用。”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