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套个马送我去清河镇吧!”赵菊兰用祈求眼光看着韩文。
韩文也为这酷似竹梅的人感到一丝难过,他知道这人大病初愈,恐怕还得缓几天才能让她们姐妹见面。
况且她还得和竹梅商榷一番才能做决定,更何况目前这个现在身体这般虚弱。
韩文心疼地皱起了眉头,他不希望赵菊兰因为急切而伤了身子,也不想赵竹梅因为妹妹的突然到来而过于激动,影响了她的康复。
“竹梅她晕车严重,来的时候灌了好些米酒,如今醉的不省人事。待她酒醒,我第一时间告知夫人!”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忧虑。
韩文的本意是先让赵菊兰缓和几日再做打算,这话一出又让赵菊兰陷入深深自责中。
“晕车严重,那她还要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晶莹的泪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痛苦的凝结。“我真的该死,只按照自己记忆里胡思乱想,恨她这么多年,如今不但恨错了人没想到她过得比我还辛苦”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她脸上,晕染出一片小小的湿痕。
赵菊兰再也忍不住,哭的声嘶力竭,“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她是故意丢下我的”她的哭声在屋子里回荡着,仿佛是在诉说着她多年的委屈与悔恨。那哭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刺痛着每一个在场人的心。
哭声似乎重叠,众人不自觉朝那处哭声看去。
只见赵竹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了门,倚靠在门框上哭的不能自已。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风中的一片残叶。
“我怎么能丢下我的兰儿,我怎么会是这心狠手辣之人”
韩文赶紧上前一步将自己身躯靠过去借给赵竹梅倚靠。
他的动作轻柔而迅速,仿佛赵竹梅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赵竹梅看了屋内众人,反而避嫌似的远离了韩文一步,借着门框发力颤颤悠悠站了起来。
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却透着倔强与自尊。
徐听柳将这俩人尴尬相处的画面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叹息。在这复杂的人情世故中,爱与情总是被各种因素所牵绊。
赵菊兰跌跌绊绊从榻上下来直直搂住赵竹梅的肩膀,哭到颤抖。
那是一种积压了多年情感的爆发,所有的思念、愧疚与爱都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
赵竹梅信上只是淡淡描写了一些以往经历,两姐妹见面诉说衷肠才里里外外将过往事情说了个透彻。
那会兄妹三人逃亡,赵菊兰年纪小腿脚慢又饿的走不动。
那是一个饥饿与恐惧交织的日子,他们的小身影在荒芜的道路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仿佛是在与命运抗争。
赵德胜和赵竹梅商量一番才将赵菊兰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俩人准备讨点吃食再回来接赵菊兰。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但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没想到年幼的赵菊兰会不见踪影,赵德胜和赵竹梅找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