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板印象很可怕,徐听柳不知自己在韩文眼里成一个谎话连篇之人,依旧为写信之举开脱,“两位姨娘之间有嫌隙,韩叔不想我们为她们排忧解难吗?”
“我们今日纵然有错,那也是为了姨娘她们姐妹早日解开误会的无奈之举!还望韩叔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您海涵”
韩文看着这牙尖嘴利的徐听柳异常生气,这厮竟敢倒打一耙,将脏水泼给自己。
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赵念见状赶紧缓和说道,“韩叔,我们也没有恶意,只想让娘亲写封书信,没想到没想到娘亲能过来”
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几个丫头吵架撕破脸皮,韩文还做不出来。
“你们且说说看,知道信上内容了,现下要怎么办?”
众人傻了眼?
“信?”
“你们人过来了怎么还写了信?”
“信到了?”
几人七嘴八舌。
韩文也纳闷,信比人早一日出发,按道理早已到凌云庄了!
“你是不是诓我呢?”他已经不相信徐听柳了。
邱露邱雨一众保证之下,几人才匆匆赶往驿站查问信件。
不查问不要紧,一问吓一跳。
说是信件被一个老头拿走刚刚回了凌云庄。
邱雨大叫不好,“不会是我爹给捎回去了吧!”
听柳又问道韩文,“韩叔,信函上写的是谁收?”
“姨娘是个体面人,若是写的我们谁的名字,她肯定会留着等我们回去原封不动还给我们。”
“况且姨娘虽跟着奶奶学了一些字,总归识字不多”
“奶奶和爹爹识字,你出走那段日子,娘看我一人识字无聊,陪我学过几个月,读个家信应该不在话下”迎夏语气低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韩文闻言思索片刻才缓缓说道,“信上写的是凌云庄夏家收”
众人慌了神,赶紧一路追赶往回奔走去拦截信件。
韩文心里却没有那么焦急,凭什么只有赵竹梅一人受罪
可还是迟了一步
一众人进了家门,发现邱老三邱婶都围在门口。
赵菊兰晕过去了
“爹,你把信给我婆母看了?”邱雨抓住邱老三衣袖满脸焦急。
邱老三:“信?什么信?”
这时,屋内一个熟悉声音传来,“信,是老夫捎回来的”
来人正是走了数月的无名大夫。
“无名爷爷您怎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听柳赶紧问道。
无名摇了摇头自责说道,“有事回趟凌云庄,路过清河镇,看见驿站有凌云庄夏家的信件,就带回来了”
“哎,早知道不带回来了”无名还是自责,“我才走了数月,怎么你娘亲脉象如此紊乱?”
无名倒不是为自己开脱今日之责,虽说这封信加剧了病情发作,可脉象却骗不了人这显然已有些时日
迎夏惭愧的低了头。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先看着如何诊治吧!”无名将开好的药方递给徐听柳。
迎夏看了一眼,和自己诊断的大差不差,只是无名爷爷开的药方上多了几剂安神之效的药材。
迎夏则第一时间奔回屋内看昏迷不醒的赵菊兰。
“娘娘你怎么了?”
“娘,你醒醒呀?”
无名一巴掌拍在迎夏肩上,“我刚刚给灌下安神药物,你这又是作甚?”
迎夏这才收敛了些不再出声,可脸上担忧神色骗不了人。
听柳将药方妥善收好,用眼神示意迎夏将赵姨娘攥在手心的信件抽出。
迎夏会意,轻悄悄将赵菊兰紧握的拳头掰开,将攥紧的书信抽了出来。
信件被手捏的皱皱巴巴,还好没有影响信函内容。
几个人脑袋凑在一起迅速将信件内容一一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