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明拿着听柳给的布兜,将所有物品买齐全竟然刚刚好。
二人更加佩服听柳的算无遗策。
裁缝铺也不用赊账,两人收获满满心情尚佳,赶着马就准备回凌云庄。
路上人络绎不绝,比以往要热闹很多。
“唉,你听说了吗?那津郡县那徐家如今飞黄腾达,事业如日中天。”
“人徐大宽本身就是非富即贵的大款富绅。”
另一人赶忙打断插嘴道:“那你可孤陋寡闻了,以前的徐家只能算是个当地富绅而已,现在可算是攀上官家了。”
“对对对,我表兄去津郡县做生意,说是徐大宽那死了的婆姨郁婉柔对官家有恩,所以徐家才攀上官家,直达兴旺。”
“唉,红颜薄命,那郁婉柔还是津郡县数得上的美人。”
路人一个个交头接耳,眉飞色舞,对别人的事情充满好奇,那副八卦的样子实在滑稽。
“可不是吗?听说生了个女儿,也不知道她女儿长什么样?”
人群熙熙攘攘,夏天明将马车赶的很慢,一路将这些声音尽收耳底。
“那徐大宽是不是听柳的父亲?”夏氏疑问。
“嗯,回去再说吧!”夏天明赶着马车思索万千。
人多眼杂,夏氏也不敢在多言,紧紧闭了嘴。
家里两个孩子,两个糖葫芦,主打一碗水端平。
迎夏开心接过,满足的塞进嘴里咬的嘎嘣脆响。
听柳亦是开心,她接过糖葫芦不动声色地将那裹满糖的糖葫芦一颗一颗扒拉下来。
听柳按着家里剩下的人数一颗一颗分好。
整整八颗。
迎夏一人独自吃一串,不算在其中。
四个人每人两颗,刚好够分。
迎夏看着已经下肚的三颗糖葫芦,满是愧疚,她从来都认为糖葫芦是小孩打牙祭的零嘴,一次也没有给家里人分享过。
王氏却是心疼徐听柳这番懂事,打趣道:“你倒是看看老朽还有几颗牙,还分我两颗,想让我牙掉光你就早说。”
听柳闻言又将王琼英那两颗给夏氏夫妇一人分了一颗。
就是没有想过给自己多分一颗。
王氏假模假样怒瞋道:“那两还不知在镇上吃了什么好吃的,还看得上你这几颗糖葫芦?”
夏氏夫妇赶忙回道:“对对对,今天那小吃格外多,我们走了一路吃了一路。”
迎夏满脸羡慕,后悔今日没能早起爬上马车一起跟着去。
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心情才好了许多。
听柳感到全家满满的宠爱,也是一人独享了这串糖葫芦。
今天的糖葫芦和娘亲以往买给自己的一样好吃。
夏氏夫妇看得乐呵呵的,但一想起在清河镇听到的事情,又落寞下来。
王琼英看出端倪,借着让儿子儿媳交账之名将夏氏夫妇叫到自己屋里。
“说吧,怎么回事?”王琼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
赵菊兰不知如何开口,结结巴巴说的不清不楚。
夏天明思索半天组织好言语接将早上事情解释清楚。
“那徐家有找听柳吗?”王氏想着问清楚些。
“这个倒没有听说,只是徐家豪门大户,不比咱们这小门小户!”夏天明说出自己的见解。
赵菊兰担忧问道:“这事要不要给听柳说?”
王琼英搞清楚来龙去脉沉思许久,似是下定做了一个巨大决定斩钉截铁说道:“当然要说,要给听柳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们不能因为听柳对迎夏有利,就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