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我就是想要看看你的眼睛。”安星月忙道。
宁西华是说闹就闹,令她毫无准备。
不满的宁西华哼着,“分明就是你抱着我在先,如何却变成我闹了?”
安星月的脸一红,“那你要先松开手,先放开。”
他们拉拉扯扯,可宁西华真的将她抱得紧紧的。
安星月叹了口气,回拥住他,“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但是我想你也是久经祸事的人,失去的弟兄不止一二个,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安顿他们的家人,同时不要再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对,我知道。”宁西华道,“我只是忘不了,他们用带血的衣服,拉着我离开陷进。”
他获救了,他们却失去了性命。
安星月靠在宁西华的肩膀上,简单的几句话,都令她心碎。
“别难过,我们以后再尽力些,不会再让他们受伤的。”宁西华安抚道,“我信你,你不信自己吗?”
“我信!”宁西华道。
信,便是最好的。
宁西华稍稍的放下心,但抱着宁西华的手,却是更紧了。
“大小姐!”山香站在门口唤道。
她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讲与安星月,但估计着她是不好走进这道门。
在安星月听到她的声音时,便放开宁西华。
宁西华也理着衣衫,站起来时,已换上另一副姿态。
仿若方才有过些许脆弱的人,并不是他。
“进来说。”安星月道。
山香低着头进来,但声音却是透着冷冷的不满。
显然是发生的某些事情,令她十分喜欢不起来。
“说吧!”安星月道,“我听着。”
山香道,“昨天那位小姐,又来到城外城,向那位大夫道谢,送些报酬。”
这是理所当然的!
如若邵家人只受恩,不报答,实在是得不到好的口碑。
“然后,就四处走动着,说是在打听一位远到而来的表亲,因为到达的时间太晚,暂时住在城外城。”山香继续道,“说是……找不到了。”
安星月挑了挑眉,已然从里面听到隐谋的气息。
只要有下人在场,通报一声,但可以寻得到。
这分明就是想要借着机会,在城外城大肆折腾。
如果安星月没有猜错,有可能寻的是她,也有可能是宁西华。
“我们藏不下去的。”安星月对宁西华说。
可是,宁西华必须要藏,但是要如何去藏?
安星月继续道,“行,你先出去吧,我们合计个想法。”
首先,要查到琴州的真相。
无论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都是要掀出来。
即使不可能将尤家一网打尽,坏了俞、邵两家也好。
也让那些人瞧瞧,尤家也不是无坚不摧。
宁西华扣着安星月的手腕,道,“其实我是查出一些事情,但是现在时机不妥,等我再养两日,得到足够的线索以后,我们再去细查。”
“好!”安星月痛快的答应。
她看向山香,“叫我们的人隐蔽些,莫要被发现。”
“是!”山香离开。
依着安星月的意思,跟着她从山庄内出来的这些人,全部都混于百姓中。
或者行商,或暂居,或寻着短工,甚至有的入了城中去药馆。
总之,各有各的事件。
如此一来,安星月得到消息来源的途径,反而要比宁西华多得多。
宁西华自知以后,倒是安下心,更加的自在。
但惟一令他们有些不满的是,邵芷林始终没有找到她的亲人。
如果安星月再不明白发生何事,那就是傻了。
邵芷林要找的“亲戚”,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