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馆内所有的损失记录,送到官衙之中,请府尹大人定夺。
至于京城中将那日之事,传得如此精彩,宁安县主都似是局外人一般,从未参与。
马府之内,十分焦急。
“你们是不是疯了?”马老爷指着他的夫人与马梓欣恼火的问着,“你们好端端的去惹宁安县主做什么?”
谁不知道宁安县主正在得太后恩宠时,且太后在昨日就准安星月回家转一转,赏赐许多好东西。
马府呢?这不是等着被人收拾吗?
马夫人忙道,“老爷,您别急,她不过是个小小县主,我们的身后可是南王府呢。”
马老爷恼火的瞪着马夫人,“你认为,马府派着人去毁人家的医馆,王爷会坐视不管?皇叔不会趁着机会,抓着这个把柄吗?”
一时语塞的马夫人,努力的挤出笑容,“您看看这都是几天的事故了,宁安县主不是一直没有动静吗?估计她知道不能与南王硬碰硬,将此事了断了。”
马老爷拍着桌子,“胡闹。”
马夫人的眼眶一红,道,“此事也是一个误会,都说尤公子喜欢宁安县主,想要求取,但是太后的意思十分明显,就是想要我们的女儿上进些,尽快嫁到尤府,以做拉拢。”
她看向始终沉默不言的马梓欣,道,“如果最后女儿没有成功,太后必是会介怀的。”
她的理由,算是充分吧。
马
老爷冷笑着,“我的好夫人,你当我是傻子吗?如果女儿要嫁到尤府,我们去与尤大人暗示,他会不懂?需要去对付宁安县主?”
他看向马梓欣时,猛的站了起来,“依我之见,就是你在争风吃醋。”
马梓欣的面色一白,身子晃了晃,就跪在马老爷的面前,“爹爹,女儿没有,女儿就是觉得……”
“够了。”马老爷喝着,“先且看看宁安县主要不要追究,如若有这样的动向,你就去亲自道歉,宁安县主看在南王府的面上,也不会与你为难。”
他拂袖而去,真的是气坏了。
马梓欣还想要唤住马老爷,就听到马夫人咳了几声。
其实马老爷并不会常理会家中事务,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马夫人处理。
既然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也不必再求情。
“你爹爹都说清楚了,如果宁安县主有意追究,就去道歉。”马夫人道,“你再去求情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指望着你爹爹去替你求情?”
“当然没有。”马梓欣忙道。
“快起来吧,衣服都脏了。”马夫人说着。
马梓欣起身时,瞧着马夫人的神情,便放下心来。
“娘亲真的认为,宁安县主不会追究?可是她将店内的损失都报到官衙上去了。”马梓欣垂着眼帘,喃喃的说着。
马夫人冷笑着,“她不过是孙家的远房亲友,她进京已经许久,可有
谁知道她的真名?”
马梓欣呆了呆,忽然发现竟无人知晓。
马夫人继续道,“怕不过是一个普通家世的嫡出女儿,来哄着祁国公夫人来得到一些好处,只是没有想到会得到太后的喜爱,误打误撞的封了个县主。”
“这样的女儿家,挂着虚名又有什么用?她在太后的面前得脸,也说明她是一个心里有数的,聪明人就不会再继续追究。”
马梓欣这才放下心,“如果真的有损失,女儿去赔钱便是。”
“这就对了。”马夫人满意的点着头,“下去吧!”
马梓欣告退,回到院中时,却是越想越怕,越想越气。
“好一个宁安县主,真厉害。”马梓欣道,“当场审问,问出那般多的东西,丝毫不会顾着旁人。”
丫鬟说道,“可不是嘛,在京城中都传遍了,都说我们马家的坏处。”
马梓欣深吸口气,“也是我安排不周,以为宁安县主不过是个小家女子,不会有什么大本事,哪里会知道会这么决绝。”
丫鬟是个有眼色的,“小姐放心,都安排人在盯着那边,如果宁安县主不肯放过,那就去道歉赔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他们谁都没有将安星月放在眼中啊。
只不过,安星月也不会在乎此事。
马梓欣虽然说是不在乎,等着安星月的态度,但还是派着人去官衙处,打听着审问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