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昕昕不过是瞧了她一眼,只道,“大夫辛苦了,您放心,这院子平时不会有人来往。”
也就是说另外两位侧妃不会来打扰。
她……不用再带着面纱?
一顿午膳,安安静静的手着。
卫昕昕在看到她的脸以后,没有表明任何态度,一副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安星月的心里开始时是没有底,但很快就又安稳下来。
以卫昕昕现在的态度,应该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却没有点破。
午膳后,卫昕昕便道,“两位姐姐都应该休息了,你直接出去就好。”
“是,娘娘!”安星月起身,福了福身。
然后……卫昕昕就直直的盯着前方,仿若是在想着什么,直到身边的侍女唤着,才令她回过神。
“怕是最近的事情多,总是令我很烦恼。”卫昕昕轻轻的摇着头,说道,“罢了,不说这些烦恼事,麻烦石大夫。”
安星月这一次是真的离开太子府。
这一路上是畅通无阻,未曾有半分的不妥,更是没有被为难过。
待上了马车以后,她方彻底的松了口气。
这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别扭。
习雨始终是在马车中等着安星月,忙问着,“大小姐,有没有事。”
安星月靠在垫上,闭着眼睛,“太子侧妃早就知道是我了。”
啊?这般的不严密吗?
习雨迅速的考虑着,究竟是在哪一处暴露了安星月的身份。
“太后很是信任太子。”安星月道,“兴许是有这样的用意。”
只不过,在太子府中,卫昕昕不可能与她说得太多,怕是会隔墙有耳。
卫昕昕应该是在用这样的法子告诉她,他们算是同一线上的?
安星月也仅仅是能猜测。
接下来,应该是无事了吧?
安星月不必再进宫以看望太后的名义,为孙贵妃保胎。
也没有再受到卫昕昕的邀请,不曾再去过太子府。
连尤四夫人也没有再来请她。
安星月乐得自在,每一天都是在后院处理着药材,打听着大新国的使者又提了哪些要求。
总的来说,处处都好。
风平浪静。
“见过大小姐。”
安星月并未抬头,问道,“打听到了?”
“的确,柴先生是去过南王府,但又离了府,而后住在哪里是需要时间的。”药馆的伙计说道。
安星月抬起了头,目视着前方,竟似是有些悲伤一般。
“我在京城中这般长的时间,都不如师叔的消息灵通。”
她想到此处时,竟然有些恼火。
柴伟兆是她的仇人,结果却能逍遥法外。
“继续查,如若是南王派了人特意将他护了起来,必是要来告诉我的。”安星月的声音微沉,“一点儿都不许隐瞒,知道吗?”
伙计忙点着头,就从安星月的面前退了下去。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沐好自告奋勇。
比起始
终呆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她却是很想真的办点事情。
安星月抬眼,“如何查?”
“混进南王府。”沐好毫不犹豫的说。
她是有些本事的女子,跟在许青亦的身边,从来都是被束缚,好无趣味,十分烦恼。
如今是有了用武之地,自然是欢心鼓舞的。
“好!”安星月没有拒绝,“要记得,尽量不要让旁人注意到你,查清楚柴伟兆出入的时辰就好。”
习雨忙拉着安星月的袖子,显然并不赞同。
不过,安星月已经摆着手,令沐好下去了!
“大小姐,太过危险,如果被发现……”习雨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