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与柳文香之间的事情,是两府之间需要去谈的事情,更不可能关上太久。
安星月掀开车窗帘子,遥遥而望,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看得并不真切。
“调头!”山香道。
车夫正得了令,但不仅没有调转方向,反而往一旁而去。
这又是怎么了?回个家会是这样的难?
“是世子!”
安星月在听到车夫的话后,就拍了拍山香的手,“这就没有法子了,等着他们都离开以后,我们再走吧。”
宁西华最近在因为大新国使者一事,忙前忙后。
那位公主更是久居驿馆,从未露面,十分神秘。
安星月总是会有一种感觉,她与那位公主必是会有所牵扯。
兴许是女子想得太多,她在有了这样的感觉后,越发得低调。
今日,不必抢路而行。
在安星月打定主意时,宁西华的马儿就在车前奔过。
宁西华的视线从马车上一扫,便收回视线,来到顺天府前。
“表哥。”马梓欣唤着。
她亲自接着不争气的马玉泽出牢,就瞧见马梓欣前来的身影,十分欢喜。
宁西华的面容发冷,“放出来了?”
“是!”马梓欣忙道,“堂哥吃了教训,以后不会……”
宁西华“恩”了一声,没有令她再继续说下去,反而顿了顿,又道,“回府以后好好反省,如果有什么意愿可以来南王府中好好相谈,何必要做
这样的事情,让两个府里都下不来台。”
啊?马梓欣一时迷惑,怕是听得有些糊涂。
宁西华的目光落到马梓欣的脸上,只道,“此事,总是要解决的。”
至于要如何解决,马家首先要给出一个态度。
马梓欣看向可怜兮兮的马玉泽,恍然大悟道,“表兄放心,妹妹心里有数。”
宁西华像是路过一般,没有再多言,扬长而去。
他身后的侍卫也是一路相随,转眼不见。
马梓欣已然了解到宁西华的态度,带着马玉泽回府休息,不过是一日的光景,便带着礼物,登入柳家门。
柳将军再是厌恶着马玉泽,可是看在南王府的面子,也不好直接就将他们赶出去。
只是两家人坐下来谈事情,是无来由的尴尬。
特别是当马夫人谈及此时,想要为两个孩子作主时,听得柳将军险些晕了过去。
“马夫人,莫要乱说,我的女儿……”柳将军正欲要打断马夫人的话时,马夫人却道,“如果将军好好听听柳大小姐的心思,也不至于让两个孩子于夜里奔走,还顺走了安府的财物,变成了一桩笑话。”
这话听起来,好像柳文香参与了偷窃。
柳将军的面色陡然,想要再喝止时,马夫人却是一口气的说了许多“劝导”的话。
从中透出来的意思,无非是希望柳将军“以大局为重”。
“如果柳将军实在觉得这不是一
件好事,就当我今天只是来赔礼的。”马夫人站起身,福了福身,就命人将礼物放下,准备离开。
柳将军看着马夫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知道这怕是南王世子,甚至是南王的意思。
柳家与南王府纠缠许久,前者希望订下亲事,南王分明是懒得理会。
如今是宁西华亲手抓住马玉泽与柳文香夜里逃出京城,宁西华这是能得多大的好处,才能吃下这口亏?
这门亲事,已然无望。
柳将军首先南王府,无非是因为南王手握兵权,连他都是要听从安排的。
至于次选尤家一事……尤府已然明确拒绝,绝对不会攀亲。
马夫人已经带着人往府外而去。
他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重新将马夫人请回,要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
因为,谁还能娶柳文香?
柳文香毁了名声,即使柳府威压男儿相娶,这男儿的身份必然是差之又差,才能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