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嵘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教她这些东西?
遇到危险时,就用这样的法子做标记,会有人来救。
有地方躲藏但无法脱身,记得放花,离得近的人是瞧不到的,但离得远一些,可以看得很清楚。
又将好几本书都塞在她的手里,随后感慨的摸着她的头发。
“小舅舅,你有心事。”安星月打量着他的神情。
“不是心事,是有些不舍吧,最终还是要早早的离开。”巴嵘道,“我原以为,能来得及等到你及笄之日。”
安星月的双眼一转,就明白巴嵘是要跟着安笠仲回京城了。
“小舅舅,何时出发?”安星月问道。
她分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应该是很开心的吧?毕竟只要安笠仲不在琴州,待她及笄以后发生的事情,将没有机会发生。
她不会再去书院时,被巴嵘拉扯到那个可怕的地方,关上几天几夜,也不会因为长辈们不相信她的话,从而更加的冷落到她。
她死时,都是无人理由的?
巴嵘发现安星月在走神,便道,“元宵次日,就走。”
“这么快?”安星月脱口而出。
“要快一些!”巴嵘瞧了瞧四周,也没有旁人的情况下,才能对安星月说些悄悄话,“尤家会派着人来接芸儿去京城备嫁吗?当然不会,谁家也不曾有这样的先例。”
虽然没有先例,但无论是谁瞧着,这都是对安小芸的关怀与喜爱
,方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怀疑他们是另有打算,不足外人道,我不能叫他们破坏仲儿的科举,所以临行次日,再与安老夫人说。”可见,巴嵘也不信庄氏。
安星月的双手握着帕子,瞧着摆在桌上的小玩意,不仅没有半分的欢喜,反而会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她仿若是知道了一个极大的秘密,令她不知所措。
“我这几日多教你一些,你以后再上课时,也不会太吃力。”巴嵘觉得自己对安星月说得太多了。
安星月也不过是个小丫头,何苦要清楚这么多厉害关系?
安星月忙回了神,道,“我懂,我不会叫旁人知道的。”
最好的法子就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通通都瞒着,不会泄露出半句。
巴嵘打开一本书,开始教着安星月。
在巴嵘与安星月在院子里面读书时,山清、水秀两个丫头特意带着庄氏叮嘱的点心,来看望安星月,就听到安星月背着书的声音。
山清见此一幕,感慨着,“水秀,你说跟在夫人和小姐的身边,是不是会过着安宁日子。”
水秀瞧了她一眼,“山清,不要乱说话,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又有何不好?”
她们说话的声音,被院子里的丫头听见,就请着她们进去。
庄氏送来的点心,以及关怀着安星月的话,也被他们送到。
“替我谢谢祖母,我在院子里很好!”安星月仰着头,“
请祖母不必担忧。”
山清看着安星月温和的笑着,“奴婢先告退了。”
安星月没有留她们,继续读书听话。
山清在离开院子后,竟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显然是十分的失落。
水秀不耐烦的提醒两句,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由着她自己在那里哀叹不停。
回到庄氏的院中后,安小芸正听着庄氏讲着尤家的规矩和习惯,如果细细的听起来,可以感觉到庄氏对尤家特别的熟悉。
“祖母,说起将要去尤家,孙女其实是有些怕的。”安小芸低音道。
如果能把安星月拉着一起去京城,那会有多好?
庄氏冷冷的看着她,“你把算计星月的那几分胆识拿出来,整个尤家都是你的。”
安小芸忙道,“是,孙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