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胡扯!万万不可!
安劲与巴氏自然都是要阻止的,安星月一个小姑娘家,跟着巴嵘跑到牢中,算是怎么回事?
再加上安小芸此时被庄氏关了院子,无论是何事都不能再出门,如若安星月再到处乱跑,岂非不好看?
“我想去。”安星月很认真的说,“这位赵夫子虽然与爹爹并未深交,但总归是平松书院即定的夫子,如今出事,总是应该……”
“那与你何干。”巴氏急道,“你一个小姑娘家!”
安星月愣愣的看着巴氏,忽然认为自己方才是有些无礼。
此事可大可小,但确定是与她无关。
她冒冒失失的跑到前面去,哪里能说得通?看来,是她想得太少。
当安星月改变主意,不准备随巴嵘东奔西跑时,忽然就被扯住了衣领。
“哎呀。”安星月不由得慌乱,“爹娘救我。”
巴嵘笑着,“姐夫、姐姐,不必担忧,我带小星月出去走走,看看这城中风景,尝尝街上美味。”
“嵘弟,你把星月放下。”巴氏急着唤着。
谁知,巴嵘竟是真的有几分本事,带着安星月就“飞”远了。
安星月捂着脸,后悔不已。
她如若想要探个究竟,有许多法子,为何冲动之下说了出来,将自己陷在危险的境地,与巴嵘在一处,就是危险的。
“小星月,你说说看,有什么想法?
”巴嵘笑着问。
安星月垂着眼帘,“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是凑个热闹。”
巴嵘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大约是知道自己高估了一个小丫头,感慨的说道,“赵夫人为人谨慎,用字造句素来没有差池,我是不信他会作文章,被人抓住把柄。”
安星月低着头,不以为然的说,“兴许,文章是别人作的,字是别人仿的。”
她往一旁挪了挪,将自己缩起来,“我想回家,我不想沾上此事。”
“有道理,但是必是要先见到赵夫子再说。”巴嵘说。他转而一想,道,“但怕是极为不易,因为有尤家在上。”
“有关系吗?”安星月听到与尤家有关的事情时,立即就有了兴致。
巴嵘对于未发生的事情,倒是看得开,可是对安星月的心思倒是好奇。
“你觉得,尤公子如何?”巴嵘问着。
安星月别过脸,毫不犹豫的说,“他,不好。”
“哪里不好?也算是才貌双全……”巴嵘竟开始赞起了尤书航,令得安星月觉得可笑。
安星月不得不出于好意的提醒着巴嵘,道,“小舅舅,你莫要忘记,你当初在东山镇遭遇了许多,都是因他而起。”
“他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年岁,竟然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怕是早就将他的才貌盖过去了吧。”
巴嵘哪里会不记得旧事,不过是极少提及。
“的确,
说起此事时,便可知道,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孩子。”巴嵘道,“与他的家人,是一模一样的。”
安星月双手抱臂,不客气的说,“如此人物,我哪里能嫁?”
巴嵘恍然的点着头,“对,不能嫁。”
马车停在衙门的后巷中,巴嵘叮嘱安星月几句,便要离开。
“小舅舅,你不准备带着我去呀?”安星月十分惊奇。
她以为巴嵘将她拖出来,必是要叫她长一长见识,谁知是叫她呆在马车里。
“我已经想通了,不必叫你事事参与,只要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也就可以了。”巴嵘说着,便下了马车。
安星月迅速的移到车门前,看着巴嵘离开。
她听到巴嵘方才说的那句话时,心里倒是有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