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流匪都被剿都差不多,四下也安宁许多。
城外城继续在建造中,一如往常。
只不过,监工从宁西华,变成了白弘业。
“安小姐,我不懂啊,这个纸要怎么看?”白弘业的伤比宁西华轻得多,活蹦乱跳,总是趁着看望宁西华的时候,顺便请教。
安星月哪里认得图纸,头晕脑胀,“白侍卫,我不懂这些,你换个人问问。”
有那般多会建筑的匠工,为何要问着她?
“可是公子说了,如果有不懂的,要问安小姐。”白弘业理直气壮的说,“难道还有安小姐不会的?”
安星月烦恼不已,宁西华每次做事前,交待给白弘业的那一番话,为何总是要将她扯上?
扯也就扯了最后害得她被搅和在其中,进退不得,甚是烦恼。
“不会。”安星月斩钉截铁的说。
恰好,巴嵘路过。
“小舅舅。”安星月唤着。
这应该是她主动唤着巴嵘,令巴嵘相当的惊讶,随即笑道,“小星月是遇到麻烦了。”
“他的麻烦。”安星月指着白弘业,一脸的无奈。
安星月虽然对巴嵘有诸多的不信任,但那是在陷害她之时,在旁的事件上,巴嵘倒是没有做错过什么。
巴嵘看了看图纸,笑着,“这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叫人看不懂,这是谁画的呀?”
“这是一位工匠的画,但是他前两天病了,正在吃药
呢。”白弘业道,“我家公子说了,有问题就请教安小姐,必是能解答的。”
安星月深吸口气,双手握了握拳头,努力的压下想要挥拳打人的念头。
她道,“小舅舅,怕我是帮不上此事,劳烦了。”
“啊,这样啊。”巴嵘拖着长长的尾音,“随我去书院吧,那里有正在作工的工人,应该可以明白。”
安星月的双眼一亮,这般简单的事情,她为何是没有想到的呢?
巴嵘大约也是看出安星月的念头,不由的摇头浅笑,带着白弘业离开。
安星月这才松了口气,对冬儿道,“走,回去休息去。”
她也不过是向爹娘请个安,就能被白弘业堵到,以后要慎行此路。
“见过小姐。”安笠仲身边的书童拦住了安星月的去路,“少爷想要请小姐过去看看。”
安星月挑眉,“不,我要喝药了。”
她虽然知道安笠仲曾为了她,折回到危险之地,但不代表她愿意被琐事打扰。
“小姐,少爷说,耽误不了多久的。”小厮忙道,“最多,也就一时半刻。”
安星月皱着眉头,当真是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在小厮的身后,去见了安笠仲。
安笠仲正在作画,在见到安星月时,眉开眼笑的说,“妹妹,书院的已修葺得很好。”
“恩,很好。”安星月敷衍的说道。
她对新书院之事,是真的
没有兴趣,为何总是会有人认为,她对此事甚是挂心呢?
在安星月不解时,安笠仲却道,“我去瞧了瞧,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妹妹,我们为书院多做几幅画,如若能悬挂起来,自然是好,如若不能,收藏于安家,也可以流芳百世。”
啊?安笠仲会有这样的想法吗?还有流芳百世呢?
“哥,这太过高调,我不喜欢。”安星月毫不犹豫的说。
安笠仲一滞,忙又道,“那我们做个低调的,过几日,我会与新同窗举宴,带着你的画去众赏,如何?”
安星月尴尬不已,歪着头,打量着安笠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