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给我打死。”
宁西华怒火冲天,对着白弘业喝着。
白弘业虽然在嘴上应着,但还是手下留情,想要从他们的口中套出,是谁引他们躲进城外城。
宁西华却不曾注意到这些细节,打横着抱起安星月,又喊着,“马车,快马,随便取一个。”
“我这里有马车。”尤书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宁西华都顾不得许多,只对尤书航说了句“多谢”,就抱着安星月向前奔去。
即使他怀中多了一个人,也是身手敏捷,几乎是飞到车上。
他将安星月平放在马车内,准备将自己的披风盖到安星月的身上,却发现上面沾着血。
安星月忽然一颤,嘴角又流出黑血,震得他迅速的回过神。
他将披风盖在安星月的身上,钻出马车,亲自驾着他赶回城去。
去哪里医治?
宁西华最先想到的就是元家医馆,元子仓会想办法害安星月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马车一路疾驰,先是入城,而后就到了医馆前。
元大夫刚刚出诊归来,就看到这一幕,可是吓得够呛。
宁西华折进马车,将安星月抱了出来,“元大夫,救命。”
元大夫看到这一幕时,最先想到的竟是与宁西华一模一样的事情,莫非安星月这一次遇害,依然是与元子仓有关?
他沉着心,忙将宁西华与安星月迎了进去。
“子仓,快出来。”元大夫喊着。
元子仓是
应着而出,在看到安星月时,真的是身子一颤,险些就跪了下去。
他哪里知道,安星月会被送到他的面前。
“元大夫,我要她平安。”宁西华冷冷的说。
元大夫说了句尽力,先为安星月诊脉。
一句“尽力”就够了?
宁西华的目光落到元子仓的身上,唬得元子仓心头一颤,忙着就过来帮忙。
“爹爹,需要什么药?”元子仓颤着声音问。
他是很害怕,不仅仅是因为安星月始终在吐血,更重要的是有一道目光正沉沉的压在他的头上,叫他透不过气。
如若安星月有事,宁西华应该是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吧。
元大夫以最快的速度断定是需要哪几种药材,立即就叫元子仓去熬药。
“元大夫,可能救?”宁西华沉着声音问。
“刚中毒没有多久,虽重但不深,可以的。”元大夫的语速极快,忙着就要给安星月下针。
宁西华是怕元大夫会伙同着元子仓一起去害安星月,忙着伸手去阻止他,“可能保万全……”
“老夫……”元大夫刚想要对宁西华说明自己的医术,就看见白弘业扯着习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位大夫。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宁西华说着,拍了拍习雨,道,“我去看看元公子那一边如何了。”
元大夫猛的抬起头,像是明白了什么,并未多说,三家一起为安星月诊治。
在他们这边忙着时,元子仓
正在取着药材,准备为安星月熬药。
他的脸上并看不出特别的喜怒,显然是认为安星月的情况只能如此,或者更糟糕吧。
“你是觉得,元大夫开的药方并不能治好安大小姐,所以才会这般坦然吧。”
元子仓在听到这个声音时,背脊一僵,迅速的回过头,竟然看到尤书航。
他的手一抖,药就洒了。
“见过尤公子。”元子仓忙道。
尤书航很自然的坐到院中惟一的一把椅上,摇着扇子,道,“你下了这么狠的毒,怕是要坏了她的身子,纵然活下来,后半生也未必好过,是不是?”
元子仓颤着身子,哪里想到外有宁西华,内有尤书航,他要如何?
尤书航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只道,“你收起你的心思吧,如若安大小姐有一点儿损伤,你和这个元家医馆所有人,都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