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听到这话不由得放松了警惕,上下打量一番陆扶苏,看上去却也像是个翩翩公子,想来家中定然殷实,比起他们来都应该是有过之无不及的。
其中一人试探性的开口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也是这镇上的吗?”
“嗯?对!”陆扶苏急忙开口应道,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接过了话茬,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不过我一直都在京城读书,家中父母在镇上做些绸缎生意,没想到难得回来一趟,竟然还逃不过这天灾人祸!”
那些人听到这话瞬间感同身受,虽然都已经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仍旧止不住的摸了摸眼泪。从小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样长大的人,哪里能够受得了这趟灾祸?
“我们也都是,这县令偏生看上了我们在城西的那块地方,要是我爹不给的话,就要杀了我!我自小恪守本分,可什么违法的事情都没干啊!”
“难道我干过不成?还不是因为县令看上了我家妹妹?如今还要当我妹夫呢!”
“还有看上了我家的宝马!”
“我家的饭庄也是如此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无形之中就已经把县
令的罪过交代的清清楚楚。许是因为太过于想要展示自己的可怜之处,几人并未察觉到陆扶苏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议论纷纷的话,都是在给县令的身上加上各种各样的标签。
而看着陆扶苏渐渐阴沉的脸色,想来这县令的坟墓应该是已经不远了。
此时的楚怀玉还在客栈里面呆呆的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心中抑郁难平。昨晚和陆扶苏在一起睡的一夜,虽然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格外的踏实。
如今忽然之间旁边没了人,到是觉得不太自然。
半饷之后仍旧觉得难以入眠,正想要起身倒杯茶水,却见楚聪和长生蹑手蹑脚的弹出来一个小脑袋,嘿嘿笑着走了过来。
“娘亲~”楚聪欢喜的唤着。
楚怀玉笑着点头,却又觉得好奇。“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不着急休息吗?”
“我和小叔叔知道娘亲没爹爹陪着一定会睡不着,所以特意过来陪娘亲说说话!”楚聪嘿嘿笑着,此时到是和长生没了介怀,反而到像是亲兄弟是的相处着。
长生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不过很快又稳定下来,手中端着一个香炉,小心翼翼的
放在楚怀玉的床边。“这是我和聪聪今天上街看到的好玩的玩意,放在这里就当成一个摆设,晚上休息的时候,也可以凝神安眠。”
说到这里,长生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笑意。
三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活络起来,好长时间没有陪在楚聪和长生的身边,说到底他们还都是两个孩子。要是放在现代的话,说不准都还在忙着上学下学,品尝着父母做出来的美味。可是如今在他们的身上,这些东西好像都少了很多。
只是希望他们少的,都是烦恼,而不是关爱。
还在说着话的时候,楚怀玉忽的感觉到外面的气氛变得冷冽许多。眼神中闪过几分警惕,下意识的让他们先闭了嘴。
悄悄把窗户开了一个缝,眼神犀利的扫了一眼外面,却发现空荡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