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衍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身着白色狐裘的女子,阔步走了进来。
女子面色冷然,眸中噙着浓浓的恨意和怒意,此时正一脸不满的望着他,冷声道:“有何不可?”
“轻箬,你怎么来了?”萧子衍眸色微动,淡声道,“你伤还没养好,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为好。”
“我没事!”云轻箬冷声说着,顾自走到了一旁座位上坐好。
而后,她这才看着萧子衍冷声道:“方才你们是不是在讨论夜君墨的事情?”
萧子衍没有隐瞒,只是随口道:“我的人正在监视着他,不过一路上他举止很是奇怪,倒像是纯粹带着林羽璃游玩一般。”
“哼,那你何不趁此机会除掉他?如今他孤身在外,只是区区几个暗卫,根本不足为惧。”云轻箬说着,看了眼萧子衍冷然的面色,忽而冷笑一声,讽声道,“该不会是,你还顾念着往日的旧情吧?”
见萧子衍没有说话,云轻箬便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
她惨淡一笑,讽声道:“夜君墨那种人,根本就是个没心的!哦不,不对,他有心,但那颗心,全都赠给了林羽璃!对于旁人,哪怕是陪伴在
她身边这么多年的你我,还有他的那些手下。
但凡是有人对林羽璃不利,他便会毫不顾念旧情的除掉他们!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仇敌一般,将人给生生折磨致死!你看看我,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说着,她解开了狐裘,拉开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身上的伤口,悉数暴露了出来。
萧子衍下意识的侧开眼去,却还是清晰的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痕。
她身上的伤,之前萧子衍曾听人说过,只是没曾亲眼见过。
如今一打眼看去,着实触目惊心。
在她琵琶骨的位置,留着两个巨大的伤疤,那正是毁损琵琶骨,废除武功留下的痕迹。
这便罢了,终归不是要命的伤痕。
若说凶险,当属她心口的那道伤痕,最为骇人。
那伤口,像是生生被利器给刺穿了心脏。
而若非救治及时,只怕云轻箬也没命可活。
云轻箬轻抚着这斑斑伤痕,冷冷的扯起了唇角。
“看到了吗?我身上的这些伤,都是他给我留下的!亲手留下的!”云轻箬说着,眸底那纠结着恨意的寒意,愈发的浓郁。
她紧揪着胸前的衣襟,近乎咬牙切齿的道:“夜君墨,对于救他
一命的我,都如此不留情面。更何况是你呢?你以为他还是从前的夜君墨吗?他早就被身边的妖女蛊惑了神志。慢慢的,我们这些曾经的亲近之人,都会一一被她害死!”
萧子衍没有说话,云轻箬却是猛然站起身来,冷声道:“怎么?你还在犹豫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如今我就在你的面前!你看着我啊!”
萧子衍循声望去,却见云轻箬表情近乎狰狞的望着他,咬牙切齿的道:“我被他害成这副模样,难道你就不该为我报仇吗?只要你除掉了他们,我就是你的了!”
闻言,萧子衍微微敛起了眸子,未置可否。
云轻箬看他毫无反应,心中不免有点发慌。
她强抑着心底的慌乱,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好不容易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子衍,你看看我!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对我的心意,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云轻箬说着,强扯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只是到底心绪难平,这笑容分外的僵硬勉强。
她看着萧子衍眼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瞬间,她的心慌了。
如今她能依仗的,唯有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