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对劲。
林羽璃转念一想,淡声道:“是因为那牧场的事?”
“那个牧场,我着人调查过了。表面上看来,那属于大鸿一个商人的财产,但他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主人。”夜君墨说着,冷冷的敛起了眸子。
“萧子衍?”一看他的表情,林羽璃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对,目前一切的证据,的确指向了萧子衍。”夜君墨淡声道,“但我觉得,这更像是北宛太子萧长珩的手笔。”
“萧长珩?”林羽璃细细思索了一番,而后便道,“当初在知越城,被打的落花流水的那个?那就说得通了,他这就是报复呗!”
夜君墨点了点头,就听林羽璃又疑惑道:“不对啊!他这报复,不冲着你来,怎么还冲着琅城来了?”
琅城这个地方,地理位置算不得多么优越。
而且虽然同北宛相接,可其中有大片的荒野。
荒野平坦,有草无木,不适合人藏身其中。
这种情况下,两国不管谁有动静,对方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
最主要的是,琅城并不算多么富裕,就算攻陷了琅城,其周边城池依然可以借助地势,形成天然的屏障,阻碍敌军的继续进攻。
所以说,就琅城这种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没有什么战略地位的城池,值得对方花这么多精力来对付?
“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夜君墨沉声道,“我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了,不日便会有结果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温言楚端着一盆子换洗衣物,朝着河边走去。
衣服上沾染了大片的鲜血,正是夜祁寒换下来的。
此番见到林羽璃,温言楚面上不由浮出了一层感激之色。
“木公子,多亏了你的药,如今我竟能行走自如了!”温言楚欢声道。
“恩,管用就好。”林羽璃随口说着,看向那盆子血衣,淡声道,“你这是要去洗衣服?”
“是,王爷素来节俭。此次来琅城,所带的衣物不多!”温言楚道,“所以,我便想着给他赶紧洗出来,也好随时更换。”
“这天寒地冻的,水又冰凉刺骨。这种事,交给旁人去做就是了!”林羽璃意味深长的道,“你又不是他的随从,何必做这种粗活?长风哪去了?他怎么不洗?”
“长风公子要随身保护王爷,我在那边帮不上忙,也只能做点这样的小事。”温言楚说着,浅浅的一笑。
林羽璃看着她眼中不由自主透出来的幸福笑
意,暗暗的叹了口气。
夜祁寒这厮,也就是长了副好皮相。
对人家那样恶劣,人家还巴巴的爱慕他。
如今看温言楚那样子,不过是给他洗一件脏衣服而已,乐得就跟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林羽璃想了想又道:“其实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河边洗了!”
“为什么?”温言楚一副不解的模样。
“你忘了,上游刚挖出大量的死尸。这水源还没完全处理好,你若是给他洗衣服,不慎沾染什么残毒,那岂不是坑害了你们王爷!”
林羽璃说着,却见温言楚面色大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道:“木公子言之有理,多亏你的提醒,不然我便闯下祸了!若是连累了王爷,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没那么夸张,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说,你完全可以去用热水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