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过的很好。
沈辞在盛家的人保护下过的很好,也是毕业那年和简瑜枝在一起了。
盛昭也上了初中。
家中老人一切都好。
好像只有盛晔前路渺茫,他有明确的目标,却没有明确的终点。
从周围的人口中。
他了解到那个丢了记忆的盛晔,很喜欢沈忱。盛晔抿心自问,他现在的执着到底是为了谁。
却在看到一本日记上忽然明白。
他的偏执一直是因为她。
日记是在他24岁到27岁这三年,暗恋太苦了,但盛晔却从字里行间中,惊觉,恋她很甜。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在第九个年头,盛晔遇到了一个老头,他叫楚音筠。
在盛晔的死磨硬泡下,楚音筠答应了帮他。盛晔开始吃斋念佛,一开始没什么进展。
他心焦,自然不成事。
第一次感受到他能接触到物品,是在死后的第十年。
那串佛珠要了他半条鬼命。
整个灵魂淡了不少。
盛晔却一点都不在乎,第二天就和楚音筠告别。临走前,楚音筠告诉他。
“两个同样执着过去的人,想要相遇必须有一个人做出牺牲。”
盛晔愣了一下。
唇角淡淡的勾起。
“哪里需要她,有我就够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背影执着且孤寂,像失去了所有,又好像充满希望。
盛晔期待着。
他们的再次相遇。
等他再次回到帝都时,第一件事并不是去墓地。他一腔孤勇,归来仍没能让她承安心,实在心中难捱。
他飘到了警局,申勒行已经三十有五五,模样却年轻。
岁月让他的气质更加沉稳内敛。
盛晔垂眸。
这么多年,他还是那副鬼样。
心中涌了点庆幸,沈忱肯定更喜欢年轻的他。
现在的他只要攥紧佛珠,就能碰到一些并不算大的物品,这样也够了。
他进了档案室,根据排序很快就找到了十年前未破案件。又一个一个看过去,对应的时间,沈忱那封被压在了最
恐怕还没拿出来,他灵魂就消散了。
盛晔泄了一口气出来,气鼓鼓的叉腰,楚音筠塞进兜里的佛珠在慢慢变得透明。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要没时间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偷摸着做了回贼,跟着申勒行回了他家。
这么多年,他还是一个人。
空荡荡的房间里完全没什么烟火气,申勒行每晚都伏在书桌前。
有时候累了,就抻下双臂。
愣愣的不知想什么。
盛晔都快盯烦了,有次实在无聊,迷迷糊糊的就跟着申勒行进了卧室。
先前他并没进来过。
毕竟是别人家。
有点礼貌,但是不多的盛晔目光被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海报吸引。
少女一袭拖尾红裙,裙摆开叉,延伸到了大腿,性感妩媚,可眼神却清澈,亮的惊人。
盛晔心跳了一下。
脑海中,响起女孩一句话来,“别担心,我有办法。”
满目的白,盛晔看到自己跪在地上,恳求医生。他父亲的病加重了不少,拖不下去了。
医生除了救死扶伤,还是一种职业。
他婉拒了。
记忆中的情绪感染到盛晔,他的心也在痛,撕心裂肺般。
他看着一个女孩出现。
高高在上的睥睨,不是看不起,而是那种带着温和的安抚,像细碎的风扑来,让人心尖一颤。
终于,他记忆中有了她。
很荣幸遇到你。
我的沈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