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自小便性情温慈,也正因他待人太过亲随,故易为旁人所惑,殿下戏演情深瞒了女帝便罢了,在我这就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殿下究竟想从女帝身上得到什么,尽可直言。”
“说了这么半天,上尊不就是想知道我对女帝究竟有何所图吗?也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直问便是。”
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凉飕飕的说了这么半天,慕辞也着实快忍到极限了,于是笑而张言道:“上尊所言倒也并不尽错,我就是贪图女帝美色,非但想叫他助我归国,且也将这尤物据为己有,至于贵国朝廷对我资助与否,倒是无所谓,本王不需要也不稀罕——此答,上尊可还满意?”
他那张扬出口的“尤物”二字在上尊听来着实扎耳,却也终于印证了她的揣测,遂怒问道:“殿下也已探得女帝之隐?”
“实不相瞒,我早在离开流波镇之前便已知晓此事,不过上尊尽可放心,此事我当以性命为守,绝不于外透露分毫。”
上尊却嗤然冷笑,“你既据知如此隐秘,却不欲以此为谋?”
“如今上尊倒是怕起这事了?那当年上尊不择手段将他置于如此险位之时,可曾想过他的死活!夺嫡之险如何你我具不必多言,即便如此不也是你将他亲手推上了这条剑悬于顶的绝路吗?你为他生母尚且凉薄至此,又有什么资格在此质疑我心存几分图利之念!”
“殿下还真是利言善辩!”上尊笑怒了一句罢,忽而转身从架上抽出一柄短剑,锋刃垂下的递到了慕辞面前,“殿下既然自诩对女帝有一番真心,愿以性命为守,那此刻敢不敢持刃歃血,以你皇胄之身、宗室之名起誓绝不背此诺言!”
慕辞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剑刃,霎时血线垂刃而落,他便将此血淋淋的寒刃按至心口,一双狼瞳利色迫显,一字一句沉缓道:“我慕辞他日若背今日之诺,尚无需透此隐秘,便只心存一分危害女帝之念,则当名毁身灭、死无全尸,天地为证,绝不背誓!”
其誓既立,慕辞便松手释了握得自己满手鲜血的短剑。
才刚听短剑锵然一声落地,慕辞便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匆匆闯进阁内,回头一看,竟是尚未更去朝服的花非若。
刚下朝的花非若才一走出太云殿便听侍官来报称慕辞被上尊喊去了舒和宫,下意识心感大为不妙的他自然立马就赶了来,当下却是一进了这门便见了眼前血淋淋的一幕。
花非若在月洞门前怔了一怔,看着慕辞垂血的右手,与落在他脚边淋血的白刃,刹那间花非若的心口仿佛被重砸了一下,钝钝的生痛。
花非若默不作声的走入他们对峙的堂下,慕辞拽了拽他的袖,才刚想说话,就听花非若沉沉的开口:“你先回去。”
看出女帝大有与自己争执此事的意思,上尊也不慌不忙,只绕回榻前坐下,平心静气的等着。
“非若……”
“快回去。”
“你别……”
“回去。”
当下的花非若神色冷肃,深黑的眼瞳中隐压着一股怒色,平日里常罥于他眉眼间的柔态荡然无存,竟显出了几分与上尊颇为相似的锐色。
了然自己继续待在这里除了激化矛盾别无用处,慕辞只好转身,却仍犹豫着步子,走至门边时又惴惴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