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望点头,“让柳姑娘假死这主意是我给出的。”
“珍宝阁一事之后,不管柳家如何做,在李乐宁眼里,她与柳姑娘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柳姑娘在上京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柳姑娘脸伤之后,原先与她定亲的那一家也不知是害怕李乐宁还是不想娶个脸上有伤疤的女子,亦或是二者兼有,上门退了亲事。”
“我便劝柳大人把她秘密送离上京,再对外宣称她用了长公主送来的药物不治身亡。并且联络朝中的一些大臣和柳尚书联名上告,他们也有儿女,不想个个都和柳姑娘一样死于非命。”
“群臣逼迫这才逼得皇帝下令重责。”
华浓叹了口气:“原来那个长公主是被你们诬陷的呀,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顾南望话刚要出口,就见林梓萱转脸对华浓说道:“过分?何为过分?那李乐宁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不是她无底线宠出来的?”
“凭什么她造的孽要别人来承担因果?还要别人来可怜她?”
华浓被林梓萱横眉冷对的样子吓到了,于是尴尬地沉默了起来。
林梓萱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凶了些,但一时又说不出别的话来哄人。
她便将信纸放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下,又与顾南望说起话来:“萧景彦搭上人家母女,看来那件事他知道也正常了。”
这件事自然说的是兵符的事情,顾南望“嗯”了一声,便看着林梓萱。
林梓萱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这事她们得避着华浓谈。
但知道了这封信的存在,林梓萱却不想直接就这样离开了。
她看向顾南望道:“你能模仿别人的字迹吗?”
顾南望一惊,他大概明白林梓萱想做什么了,只是:“弟子没有这个本事。”
林梓萱正想把信塞回去,再做打算的时候,华浓突然插进来,小心翼翼地讲:“我家公子可以。”
林梓萱和顾南望同时扭头看她,华浓摸不清她们二人的意思,立马屈指保证道:“我家公子不会故意打听你们的事情的,也不会故意去坏你们的事。”
实际上林梓萱在找华浓帮忙的时候,就没打算要瞒过冯怀岁。
她想了下,才道:“那好吧,进来吧。”
前半句是对华浓讲的,后半句则是对门外的人讲的。
冯怀岁推门而入,一点都没有偷听被人逮个正着的尴尬:“林姑娘果真聪慧过人,事事都瞒不住你的眼睛。”
云裳跟着他后面进来,还顺手关了门。
林梓萱嗤笑道:“没有你的允许,华浓应该也没权利使用药池。”
“而且这和眼睛也无关,别说你了,就是你这两个侍女但凡踏入我十丈以内的地方,”林梓萱指了指她的耳朵,“我都听得到。”
冯怀岁拉了下凳子,坐在了林梓萱的旁边,他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意:“既然是这样,怎么林姑娘不一早就拆穿在下?”
林梓萱可不想他脑补一些有的没的,立马便道:“因为你是华浓的公子,她知道就相当于你知道,所以你在不在外面偷听并不重要。当然你要是喜欢给我们看门,我们也不介意。”
冯怀岁心态良好,被林梓萱这么谁的字迹,写一封怎样的信?”
林梓萱也不跟他客气,把信纸又重新放回在桌子上,指着道:“你照着抄,要改的地方我会告诉你。”
冯怀岁将那封信仔细看了看,却说:“这恐怕……”
林梓萱见他犹豫:“这个字很难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