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草原通商之事虽未谈成,是因胡人居心叵测,非你之过。你此去边关,在漠河省内大兴矿业,改善当地民生,此事办得甚合朕意。朕欲嘉奖于你,此前你提的那要求……”
“年关将近,皇上若真要嘉奖微臣,就让我带我的几位夫人回青州过年吧。”
面对严良那平静的目光,皇帝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准了。”
严良躬身一拜,转身朝殿外走去。
“过完年,早些回来。朕寿诞之日,还想看月晴跳舞。”
将要走到门口之时,皇帝的声音又在身后轻轻响起。
严良脚步一顿,回身再一拜,随后出殿而去……
出了宫,意兴阑珊地走在街道上,不时能听见街边的人群议论纷纷,许多人都在聊着近来边关的局势。
得知胡人故意散播瘟疫,戕害延边各省同胞,京城百姓们无不是义愤填膺,热血汹涌。不时能听到有人慷慨陈词,嚷嚷着年后奔赴边关,从军杀敌。
对此,严良嗤之以鼻,干嘛等年后?你那么热血,干嘛不现在就去?
回到乐坊,一群官兵正在里面检查,带队的正是张昭。
严良翻了翻白眼,上前道:“驸马爷,您要抓捕盗匪,应该去那些犄角旮旯里多找找,老是跑到我家的青楼乐坊里搜个什么劲?京城的盗匪都如此猖獗么?犯了事,还敢明目张胆地出来逛窑子?”
周围的看客听得一阵哄笑。
由于官兵三天两头就跑来例行检查,客人们也都习惯了,就当成中场休息,看完姑娘表演看官兵表演。
“本官例行公务,无须严大人来指手画脚。”张昭淡淡说道。
“小叔!”这时,婷婷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拽着严良的袖子脆生生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刚回,你晴姐还有离秋姐她们呢?”严良摸了摸她小脑袋,笑着问道。
“在后院,跟小九儿踢球呢。”
“你也去玩吧,我一会就来。”
打发走了婷婷,他又对张昭小声笑道:“我看您对我家的青楼乐坊情有独钟,您要想来,我给您弄点优惠券就行,何必搞这阵仗。”
“哼,严大人,你是在贿赂本官?”张昭冷冷一笑。
“哪能啊,得,当我没说,您慢慢查吧。”严良也懒得跟他打岔,径直上楼换衣服去了。
张昭查了一通,自然是啥也没查到,正要带人离开之时,楼里的姑娘们竟整齐划一地欠身施礼,齐呼,“恭送驸马爷!”
那架势,简直就跟众嫔妃恭送皇帝一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张昭脸上也有点挂不住,现在每次来南兴商会的娱乐圈检查,一进门,所有姑娘就齐刷刷地停下手里的活计,整整齐齐地喊一句“恭迎驸马爷”,走的时候又是恭送驸马爷。
明明是找茬生事,结果却被整得莫名地喜庆。
不得不说,四奶奶的手腕越来越强健有力了……
严良回到房间,正换着衣服,后身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就被一对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紧紧抱住。
“回来了怎么不先回家?怎么直接就进宫了?”兰月晴腻声轻笑,边说边去扯开他的衣衫。
“不是显得恭敬么。”严良微微一笑,装作嗔怪,“干什么呀,大白天的,我还要去陪小九儿踢球呢。”
“哼,不先陪四奶奶我玩尽兴了,你今天还想走出这个房门?快给我脱!”
“哎哟,四奶奶你轻点,我刚从边关回来,身子弱,经不起你这么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