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即开始交头接耳,说起了悄悄话,那亲密无间的模样,叫桌上众人不由得微微动容。
他们一直以为,皇室之人多会嫌弃兰月晴身世卑微,有辱皇家体统,对她弃若敝履。梁羽清身份何等尊贵,竟能对兰月晴真心相待,何其难能可贵。
严良对梁羽清的印象其实一直都不错,虽然觉得她臭屁,但总归此那什么六王爷二皇子好太多了。
过去她扮刘清时,他还屡次对她动手动脚,人家也没追究,可见大度。加上她出自柳老太太门下,是离秋的师姐,心里对她自然更添好感。
此刻,看着她和兰月晴悄声说笑的样子,严良心里止不住涌起一丝暖流,“皇室之人亲情淡薄,她能如此对待晴姐姐,属实难得。离秋说得对,她的心,很暖……”
宴后,严良领着梁羽清到后院给她安排住处。全然没把她当什么皇室公主,就只当成家里的远房亲戚。
在路过“妻妾阁”时,老夫人甚至还发出强有力的一记助攻,说那阁楼里正好还剩一间空房,问梁羽清要不要就住那,理由也很充分,说是人多热闹,跟兰月晴挨得还近。
纵然梁羽清第一次进严府后院,不熟悉地形,但见一众妻妾都进了那阁楼,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此只是一声冷哼,满脸不屑。
安排好了住处,严良转身要走,梁羽清将他叫住。
“严良,回头提醒一下你娘,她有点过于勇敢了。”
“呵,我娘就是随口一说,公主何必当真。”
梁羽清懒得与他扯闲,走上前淡淡说道:“你这阵子一直待在青州,日子过得挺舒服啊。”
严良微微一皱眉,“一年忙到头,休息一阵不行么?我女儿出生我都没在家,而是匆匆赶去了江北,我就不能过几天清闲日子?”
梁羽清无言以对,想了想道:“江北的事情尚未结束,你还须多上点心才是。”
严良听得冷笑,“还要我怎么上心?华阴的匪患已经解决,华东那边的主要财路都被封死,我已遭遇几次袭击,现在太后又没头没脑地召我跟晴姐姐进京,定是六王爷已经被逼急了,还不够么?
再继续逼下去,万一他们真的伤到我的家人怎么办?我也怕的!在六王爷的事彻底解决之前,我可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了。”
“那你可以把生意继续往北方拓展啊,华阴安庆你不是已经有了基础,下一步可以往京城去啊。”
“没钱。”严良摆了摆手,“今年一下子投了多少生意,本还没回来呢,华阴更是一下子接了一省的生意,谁能吃得消一直这么搞。”
“哼,你会没钱?”梁羽清一脸不信。
严良翻了翻白眼,“你当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无穷无尽是吧?你也不想想,我若钱多了花不掉,华阴那边我需要跟你计较鹿灵宝藏的钱么?你若不把钱减掉,华阴的生意我都接不下来。”
梁羽清一想也是,就这一年的功夫,他接连拓展了几省生意,手头紧也是理所当然。有些埋怨道:“谁让你把钱都花在闽南了,一点都分不清轻重缓急。”
这话叫严良听得很是刺耳,皱眉道:“我自己赚的钱,想怎么花,是我的自由吧?何谓轻重缓急?我在北方毫无根基,在南方颇有关系,换做是你,会优先向哪边发展?”
“可北方各省关系到江山稳固,那里的百姓也更需要你!”
“关我屁事!我只是个商人,不是朝中大臣!更不是什么大善人!江山?百姓?轮得到我去管?我算老几?我说要利国利民,就是指多纳点税而已,难道这江山百姓就真的指望我了?”
他的话中带着怒气与怨气,梁羽清也听得皱眉,双目死死盯着他,片刻以后,轻叹一声,“希望你的目光放得长远一些,这次江北的事情,你做得不错,父皇有心赏赐于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提出来。”
严良轻哼一声,想了想道:“上次我几个大舅哥扫清三省匪患,最后却一无所得,不妨请公主向皇上提一提此事。”
梁羽清点了点头,从他的话里也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又道:“这是他们应得的,我会向父皇谏言,其他呢?你帮助扫除华阴匪患,替父皇除去一块心病,功劳甚大,你自己可想要些什么,我可以向父皇去提。”
严良望着她,戏谑一笑,“要什么都行么?”
“你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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