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得对!是他们巴结着咱们做这买卖,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要那鲛珠屁用没有,定价权在咱们手里!”黎洪朗声一笑。
严良又道:“两国土地贫瘠,资源匮乏,不依附我大梁,实力能强到哪去。”
说着冲王妃眨了眨眼,笑道,“而且现在是让他们拿鲛珠换粮,后面也可以换成别的呀,比如,让他们拿船来换,或是拿武器来换,甚至,让他们的国主拿王冠来换都行。
可以说,这生意一旦做起来,他们就得任咱们拿捏。
先让他们过两天好日子,等他们尝到了好日子的甜头,就会愈发珍惜跟大梁之间的和睦关系。到时嘛,再跟他们签订正式的商贸协议。
咱们也可以趁这段和平时期,尽快壮大自身,建立海军,巩固海防。就他们那小破地方,决不可能有咱们发展快,等咱们的海军强大起来,他们若再敢放肆,直接开船过去灭了他丫的!”
黎洪听得深以为然,这一次,他算是真正领教到严良的神奇之处,不动一兵一卒就能消除海患,而且思虑长远,面面俱到,这是何等智慧。
一时间,对严良更是欣赏,也总算是有点明白,为何葛松龄和许信会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做妾。
“咦?不对呀。”王妃此时又想到一处关键点,急忙对严良问道,“你拿那么多粮食换了一堆鲛珠回来,那鲛珠又不值钱,那你不得亏死?你南兴商会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造吧?”
严良其实想说,就那两个穷逼小国,我南兴商会就干巴巴地养着他们,那也绝对是养得起的,丈母娘你未免太小看你未来女婿我的财力了。
不过嘛,就他那奸商本性,怎么可能做亏本生意。
嘿嘿笑道:“您看看那鲛珠,晶莹剔透,色泽温润,个头又大,是不是比珍珠强太多了,而且又如此稀有,您觉得鲛珠应该不值钱么?”
“这哪能说得好,反正现在卖不出价钱是真的。”
“那只是没普及而已。”严良自信笑道,“物以稀为贵,只要稍加炒作,肯定能让鲛珠身价暴涨。到时您就会知道,两万石粮换十颗鲛珠,那是划算得不能再划算的买卖。”
“哦?那你打算如何炒作?”黎洪夫妇皆是两眼放光,直想,这小子的脑子里,到底有多少鬼主意?
严良对王妃嘿嘿笑道:“明年不是皇上的五十大寿么,您二位定要进京贺寿吧。到时您把那颗鲛珠往王冠上一镶,拜寿之时,保证亮瞎全场,我就不信别的王公贵胄不心动!
搞不好皇上皇后也看上了,到时就进贡几颗,如此一来,鲛珠可就成了贡品,您觉得它还能不值钱么?
届时我把存的鲛珠脱手一卖,跟您五五分账,包您数钱数到手抽筋!”
“哈哈哈!哈哈哈……”黎洪二人听得哈哈大笑,王妃捂着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到这一刻,二人再不怀疑严良的本事,就凭他这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绝对能帮助闽南三省成为富甲一方的好地界。
那可是他们夫妻二人多少年来的梦啊……
过了好一会,二人渐渐收敛笑意。对严良这个人,他们已再无意见,哪怕就是让女儿嫁给他做十二姨太,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唯独就是还有另一点顾虑。
“严良,葛松龄和许信是怎么想的?他们身居要职,却跟你结下姻亲,不是摆明了让别人说他们官商勾结,拉帮结派,以权谋私么?”黎洪正色问道。
严良猜到他会有此顾虑,也收敛玩笑之心,郑重道:“我两位岳父心怀坦荡,为官者,以政绩说话,他们是否以权谋私,世人自有公论。
别人要怎么议论,我们管不了,退一步讲,就算没有跟我这层关系,难道别人就不会议论了?朝局争斗,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您若说官商勾结,拉帮结派,没错,我们就是拉帮结派,以寻求自保,难道不可以么?”
在他心底里,已然将黎洪夫妇看做亲近之人,所以这话说得也够直接,没有藏着掖着。
对于这一点,黎洪听着还是很舒服的,自然也不会跟他打什么官腔,径直道:“我的身份,比他们二人更加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