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人那都是太平景象,唯独南兴商会却是一点都不太平,三天两头就要出点乱子。
一会铺子被烧,一会生意被搅,一会店员工人被打,一会船只货物被劫。一夜之间,似乎云岚省所有土匪都把矛头对准了南兴商会。
不止是云岚省,江宁省内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所有土匪跟发了疯一样,拼命打砸毁坏南兴商会的船只货物,谋害各地码头的工人。
不过嘛,他们闹得虽然挺凶,其实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南兴商会的船货那么容易劫?铺子那么容易烧?
不说船上的武师,就连码头的长工全都有武艺在身,寻常匪徒去劫一个试试?那些店铺里的掌柜伙计,看起来笑容和蔼,可一碰上闹事的,随便一个伙计都能把闹事者打趴下。
所以这段时间那些人闹得凶归凶,实际对南兴商会而言,却如隔靴搔痒,影响属实有限。反倒是那些闹事者,几乎回回落不着什么好,一个正月里,不知多少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然后扭送官府。
不过在这过程当中,有一股势力,却显得尤为出众。他们神出鬼没,行事规划周密,出手的次数虽然不多,却能屡屡得手,让南兴商会蒙受巨大损失。
虽然南兴商会每次都尽力将事情压下,不让影响扩大,但这些事在黑道上还是流传甚广。
渐渐的,一个叫做“三英帮”的团伙,开始被众匪帮熟知……
另一边,葛松龄一行于年前微服私访,当江宁省的大小官员知道他到来之时,他已经在江宁逛了一个月。
在正月里,不下五十名地方大小官员被就地免职,收押待查。像那章丘府,上到知府,下到县令,近半数官员都被撤职,一时间,整个江宁官场风声鹤唳。
……
江宁省城,城郊,程家旧宅。
程文亮端坐主位,眉头紧锁。程盼儿静立一旁,一脸淡漠。
堂下左右两侧的客位上,坐着江宁商会的各位成员,左侧第二人,正是那位爱纳小妾的章丘首富,钱老爷。
“程大人,那葛总督如此不讲情面,我们生意定要大受影响啊。别的不说,我下月的米粮生意,盈利至少减四成。”钱老爷皱眉道。
“米粮生意倒是小事,我听说葛大人还有意彻查玉石造假一事。若是这门生意被搅黄了,那才是伤筋动骨。”省城首富贾老爷一脸担忧道。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显然都有这方面的利益牵扯。
程文亮愁眉不展,神色阴郁,良久,冷哼一声,“葛松龄跟严良这一对翁婿,都有些不识好歹啊。”
几人听得一阵沉默,片刻之后,贾老爷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二皇子他……是何看法?”
“哼,一样。”
……
云岚省,庆阳府。
庆阳位于云岚边界,跟凉山水泊只相隔二十余里水路。此处民生凋敝,穷山恶水,主要是因为地处偏远,又时常遭水匪袭扰,以至于百业不兴。
此刻,在州府十里之外的一处山沟沟里,两帮人马正在此会面。双方各有三五十人,剑不出鞘,刀不露锋,虽然一个个都是一副狠人装扮,但脸上的神态还算和气。
其中一方,领头的是个白胡子老头,看着挺有带头大哥的气度。另一方,领头的有三人,一个是脸上带疤,披头散发的年轻浪子,一个是面若刀削,凶相毕露的中年汉子,还有一个是个体格健硕,肩扛大刀的英武壮汉。
三人一身匪气,狷异乖张,神态倨傲,就差把“不好惹”三个字刻在额头上。
“敢问,阁下就是三英帮的三位头领?”来到相隔十步之处站定,白胡子老头拱手笑问。
“正是,你邀我们会面,有何指教?”中年汉子淡淡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与轻蔑。
老头识人无数,自然体会得到对方轻视的态度,却不着恼,笑道:“三英帮近来声名鹊起,劫掠南兴商会的船货屡屡得手,令人敬佩。既然大家都是针对同一个敌人,何不联手合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