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柠擦完黎覆琛额头的汗珠，柔嫩葱白的胳膊从宽松的真丝睡衣袖口处露出，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往下拉。

无数次的猜测与不安，这种追逐游戏玩久了她也会累。

秦柠：“覆琛……”

秦柠看着他猩红的眼睛，明明已经确认了，她偏要开口问。

秦柠：“我最后一次问你……”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一点点都没有吗？

黎覆琛从秦柠朦胧的大眼睛中看到了自己，他知道柠柠想知道什么。

他偏过头，缓了一下，腿先着地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秦柠伸手抓住他的裤腿：“陪我吃完饭再走好不好？”

“最后一次。”秦柠挣扎着坐起来。

“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黎覆琛僵在原地，背对着她。

剧烈的痛意席卷痛的全身，时间如刀锋，每一秒每一分的呼吸都割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连捂住耳朵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被迫听着。

“今晚你走出这里，我会删掉你的所有联系方式，再也不打扰你了。”秦柠痛到最后已经习惯了。

她放他走。

秦柠窸窸窣窣地站起来，走到厨房里找了两个杯子，开了瓶红酒，看见唐昕带过来的酒她也一并拿来了。

秦柠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倒了满满两大杯。

她拽了拽旁边的黎覆琛裤腿示意他坐下。

秦柠端起其中一杯，闭眼仰头一口气喝完，表情很痛苦，仿佛杯里都是红色的刀片。

“这杯……敬你……”秦柠本就不大清醒，神奇的是她越喝越清醒了。

秦柠：“敬你……能出现在我生命中……”

她说着又倒了一杯，一口灌完。

秦柠：“敬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黎覆琛转头看着秦柠眼尾还没来得及滑落的泪珠，弯腰端起那杯，无声地也跟着一口干了。

“我喝完了。”黎覆琛垂眸，“吃饭。”

秦柠置若罔闻，端起酒瓶倒了倒，只倒了她的一杯就见了底，她又掺了昕昕带来的那瓶给自己倒满。

又给黎覆琛的杯子倒满才停手。

二十多万的一瓶红酒被秦柠暴殄天物的牛饮，根本不在意所谓的口感，她只想喝个痛快。

也不管昕昕带来的酒能不能掺在一起，反正她就这么干了。

秦柠端给黎覆琛。

“干杯。”秦柠冲他笑，“这杯喝完，我就乖乖吃饭。”

黎覆琛叹气，接了过来。

“咣。”秦柠还跟他碰了杯。

她蹙着漂亮的柳叶眉几口干完。

干杯过的酒要喝完，这是规矩。

黎覆琛坐在沙发上也跟着喝完了。

秦柠手掌一松，酒杯掉在地毯上滚走了。

她张着嘴巴望向黎覆琛：“你喂我。”

“柠柠，别闹了。”黎覆琛感觉自己喝猛了，有些上头。

他眼前的景象也在不断变得模糊。

黎覆琛察觉不对劲，看着桌上长得有些相似的酒瓶，瓶身一个华国字都没有，全是歪歪扭扭的外国字。

他都看不清上面的鬼画符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