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猫着腰抬头听着不远处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小,轻哼:“呵。倒是听话。”
他偏头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麻袋,抬脚踹了一下:“喂?”
还活着呢吧?
“唔……”秦柠被这一脚踹醒。
整个人又冷又饿又晕。
而且她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姨妈也跟着来了。
秦柠的肚子原本就饿得发疼,生理周期更是加剧她的腰腹疼痛。
腰腹一个劲下坠的同时像是遭受了五十次拳头的袭击般。
撕心裂肺地疼。
秦柠额头冷汗频出,原本白皙的脸更是白到反光,血色尽失。
她在冰冷坚硬又杂草丛生的地上被拖着走。
细嫩的皮肤磨破出血,秦柠都不敢碰,估计已经结痂了。
她不会破相了吧?
秦柠不敢再想下去。
身体再次腾空,男人拎她上了辆车。
频繁地刹车与前进,让秦柠空荡荡的胃痉挛着想吐,却又没办法吐出来。
漫长的煎熬过去。
秦柠被拉到了一间茅土屋,浓烈的尘土味儿扑面而来。
“咳咳。”秦柠剧烈地咳起来。
身上的麻袋被粗暴的扯开,尘土混杂着冷冽的风蹿入体内。
秦柠咳嗽着打了个喷嚏。
“哟,把我们的贵客给呛到了啊。”大腹便便的男人单手拄着拐,一点一点地朝她走来。
拐杖触碰到地面发出沉闷的“笃笃笃”。
“咻——”站在一侧的属下抽出两指粗的麻绳。
另一边角落处的属下拿出椅子,捆她入凳。
拄拐的男人抬眼示意属下给黎覆琛报信。
再次强调只准他空无寸铁的来,他迟到一分钟,秦柠的小脸就多一道疤。
黎覆琛压下滔天杀意,沉了两秒:“你我之间的恩怨攀扯一个无辜的女人算什么男人?”
“坦白讲,秦柠就是死,我也不损失什么。”黎覆琛说话时,指甲都快嵌在肉里了。
男人闻言脸色一凛,思索黎覆琛此话的真假。
“那你何必追到现在?”男人问。
黎覆琛语气越发平和:“我一个男人惹出的事要个女人替我受罪,传出去我黎覆琛的面子往哪儿放?”
“就是我家的洗碗工被绑,我还会如此。”
男人笑着站在秦柠面前,故意让黎覆琛听到他对秦柠说的话。
“听见了吗?原来你在黎覆琛面前也不算什么啊。”
秦柠一声不哼,他越想自己说话,她就越不发出声音。
男人见状,伸手用力拧了一把秦柠的胳膊。
秦柠咬牙忍痛,牙关死死闭着,硬生生吞下喊不出的痛意。
“既然你这么想解决你我的事,那就快点来,我已经等不及了。”男人拧了两把没听到料想中的反应,也就此作罢。
黎覆琛听不到秦柠任何反应,心下越急,嘴上的话却越冷静:“我要确认她还在不在。”
黎覆琛:“要是我来了,人却因我出事,里子面子都丢,我也不干。”
男人点头,一把撕下秦柠嘴上的胶带跟耳塞。
卫星电话抵在秦柠下巴处。
“说话。”男人居高临下看着秦柠。
见她没反应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胳膊。
秦柠在安静环境习惯了,突然能听见声音还有点不适应。
她揣度着黎覆琛与面前之人的关系,缓了口气。
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一巴掌朝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