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长大的太早,在别人玩乐的年纪,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大人,她未曾体会过童年的快乐,苏裳的父母给过她关怀,但也仅仅几年而已,她的生命中,唯一一个完完整整给过她爱的人,就是牧裔。
“师兄,你还记得宗门山脚下那家卖糖果的店吗?”
“嗯,有很多小孩子去买,有时候我从山下回来,会给门里的师弟师妹带一些。”
“可你从来不会给我带,因为你们都不会拿我当小孩子。”秦漓笑道,“后来他给我买过,他给我买过很多东西,街边的小吃,糖葫芦,在院子里给我做过秋千,甚至有一次还给我做了一把长命锁,他说他看凡间的小孩子都有,我没有,就给我做一把,当补给我小时候的生辰礼。”
那时她身世被众人皆知,自己也躲起来自暴自弃,他那时送给她很多礼物,还替她处理了所有的议论。
不过那时的礼物,都被她丢了,后来想找,却怎么也找不回来。
“我明白了。”秋星河说道,他知道为什么师妹跟他慢慢疏远了,他所了解的,一直都是表象,她所隐藏起来的脆弱,只有他看了出来。
秋星河扯出一抹笑:“师妹,过往皆已过去,师兄祝你幸福。”
“谢谢师兄,时间不早了,师兄早些休息。”
目送着秋星河离开,秦漓打了个哈欠,困倦道:“我累了。”
牧裔从暗处走出来,他一直在听,见她说累了,便背起了她。
秦漓趴在牧裔背上,脑袋枕在他肩上:“我的长命锁,一直没找到。”
“那我再做一把,阿漓入了人世,还没有长命锁。”
“我要以前的那把,一模一样。”
“好。”
“为什么不讨厌我?”秦漓问道。
“那时候,阿漓一直很信任我。”牧裔回答道。
阿漓本来很信任他的,在那次醉酒之前,一直都很信任,甚至也会依赖他,那次醉酒,他毁了阿漓对他的信任,也毁了阿漓对他产生的那一丝喜欢。
后来种种,皆是对他的惩罚。
秦漓闭上眼,枕着他的肩睡着了,牧裔没有在说话,阿漓累了,该好好休息。
等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宋柒蓝喝醉了酒,没来骚扰。
秦漓看着牧裔,手指顺着他的脸庞轻轻描绘。
过往之事,她终于全部都放下了,也幸好这个人还在。
“阿漓。”牧裔翻身将秦漓压在身下,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阿漓。”
“起来。”秦漓想将人推开,可无奈人抱的实在太紧。
“阿漓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起如何?”牧裔商量道。
“何事?”
“结婚。”
“不行。”
“为何?阿漓喜欢我,为何不答应我。”牧裔不解道,“阿漓心中还怨我?”
“不是。”
“那是为何?”
“自己去想,起来。”秦漓板着脸道。
“那阿漓笑一个,笑一个我就起来。”牧裔耍赖道,“阿漓,笑一个好吗?”
“你无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