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桃儿点头:“段大伯你们也是往南边走吗?“
段和顺道:“当然是往南边,至于走到哪里,要看老天爷了。”
问完问题,李桃儿道:“我人小,可能说话不中听,咱们互不相识,彼此不了解,所以我们商议了一下,咱们可以一道走,但不能一起走。”
段和顺没明白,疑惑道:“小郎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在前面走,我们后面跟着,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像今晚一样。”
段和顺一听是这样,放下心来:“好,你们考虑得对,是我冒失了。如此甚好,那我们队伍的孩子……”
李桃儿说:“还没说完呢,至于束修,大家都不容易,先欠着,有了给宋先生就成。”
李桃儿没说不要,只说欠着,虽然和他们一起图个安稳,但说什么也不要,会让段和顺轻视他们,这还是赵金花说的。
段和顺自然同意,最后,李桃儿又说:“你说没时疫那谁知道,宋先生是大夫,让他看过再说。”
听李桃儿这样说,段和顺不仅不介意,反而更惊喜了,没想到宋先生是大夫,逃荒路上,大夫可是宝贝。
李桃儿和段和顺商量好,宋广言戴好口罩和手套去段和顺的队伍了。
段和顺看到宋广言奇怪的手套和口罩,心下感叹:“一看就是神医,用的东西如此不凡。”
段和顺队伍的人一听宋广言既是先生,又是大夫,都主动上前请宋广言把脉。
宋广言没有给每个人把脉,毕竟一百来人,都把脉要很长时间。
他看时疫的经验丰富,仔细看了人们的脸色,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挑了几个人把脉。
做完这些,他对段和顺点头:“没有得时疫。”
这时队伍有一个老头问:“大夫,我腰老是疼,能不能给老头子治治?”
老头子话落,队伍中有的人说头疼,有的人说肚子疼,有的人说拉不出屎来……
要求宋广言治。
宋广言满脸为难,段和顺喝道:“都住嘴,宋先生好心看咱们有没有时疫,你们别蹬鼻子上脸,谁在瞎嚷叫,我就把谁赶出去!”
众人不嚷了,但还是有人小声嘀咕:“大夫不就给人看病的嘛……”
段和顺没理嘀咕的人,对宋广言说:“先生,实在对不住,我会管束好他们的。”
宋广言压下心中的不舒服,说:“路途奔波,身子免不了亏损,你们没大事,安定下来就好了,时辰不早了,明日再跟着在下学习吧。”
说完,不等段和顺说话,离开了。
宋广言回到队伍,迎上钱娇娘崇拜的目光,心中的不舒服烟消云散……李桃儿不想吐槽了,除了耳根子红、脸红,就不能有点别的吗?
小田安静如鸡,看来也不想说话,但李桃儿就是觉得小田在鄙视宋广言。
赵金花对宋广言说:“这个段和顺看着不行啊,我去和他说,不和他们走了。”
宋广言说:“段村长也约束了,既然答应了,反悔恐生事端……”
陈大轻哼一声:“谁敢生事试试。”
李桃儿说:“今天太晚了,和他们走走看,不行就散伙。”
大家想也是,不再说这个事。
李桃儿想方便,找了赵金花帮她看着。
心中欢呼:“卫生纸,我来了!”
李桃儿美美地用完卫生纸,发出满足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