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丰盛的晚餐过后,文昌海和女婿钱泽明带着许知行和祝红星来到了书房,文太太则带着女儿和孙女先回房休息了。
文昌海吩咐佣人沏了一壶茶后就让所有人退出书房,待所有人离开,会谈正式开始。
文昌海先开口道:“许道长,依你看,我家这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许知行端起茶杯摇晃着脑袋轻吹了几下,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回答:“不好说。”
一听这个答案,文昌海顿时紧张了起来,他赶忙问道:“不好说?怎么个不好法?麻烦许道长你仔细跟我说说。”
钱泽明没有说话,眼神锐利的扫向许知行,想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其实对于神神鬼鬼的事情,他并不是不相信不接受的,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年轻道士,总觉得有些不太靠谱。
“要说这个,就需要文老板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仇家?”
许知行放下茶杯,一脸玩味地看向文昌海。
文昌海与钱泽明对视一眼,说道:“公司的事情这几年我早就不插手了,现在相当是全权交给泽明来打理了,按道理说,我天天在家钓鱼养花,上哪儿得罪人去呢?可要说到仇家......”
文昌海眼珠子转了一下,语气明显有一丝停顿,他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口道:“做生意嘛,难免会跟一些有利益纠纷的人起冲突,说实话,我做生意这么多年,确实得罪的人有不少。再者说,生意场上的人也不可信,有的前一秒还是好友,后一秒就成了背地里捅刀子的仇人,你如果非要让我说出个人来,我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到底是谁。”
许知行的眉头向上挑了挑,他捋了捋宽松的道袍,随口道:“文老板,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家现在的情况可不容乐观。我今日游走府内,发现院中有过设坛摆阵的痕迹,再看你家风水布局,想必也是受了高人指点。可结果你今天下午也看到了,你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对这群怨鬼来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抬头看向文昌海,眼神犀利,话语冷冰:“那一群厉鬼怨气可重着呢,既然他们说是想要你整个文家人的命......有些事情,我建议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听闻这话,文昌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钱泽明揪住刚才许知行话里的一个关键信息,皱眉问道:“许道长,不知您刚才说的‘一群’是什么意思?”
许知行听完噗嗤一声笑了,“钱总,您该不会是在逗我吧,‘一群’的意思,您能不明白?要我解释解释吗?”
许知行顿了顿,端起茶杯又“抿了口茶,看向对面坐着的两人意味深长道:“‘一群’的意思就是不止一个,或许七八个,或许十几个,或许很多......今日我游走府院,在后院除了发现有过设坛摆阵的痕迹以外,还感应到了强烈的阴气,按这阴气推算,您府上的脏东西,绝对不止一只。”
此话一出,钱泽明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气氛开始沉默。
祝红星看了眼许知行,表情认真地开口道:“文爷爷钱先生,你们也别太着急,既然许知行出马,那就肯定会帮你们的,只要你们实话实说,跟我们交代清楚状况,我兄妹二人自会帮你们解决问题!”
祝红星边说话边用眼神余光瞥向许知行,许知行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很是计较“兄妹”这个词。
文昌海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表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许知行坐在沙发上不急不缓地喝着茶,也不催促,气氛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