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事实的真相是这样。从头到尾,乔渊澄接近她,都是为了验证蓬莱的预言有多可笑。
“阿真成了你们眼里的邪神,我就可以继续留在蓬莱,继续监视你。”
乔渊澄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掌撑着下巴,衣衫干净整洁,整个人很是轻松随意。
季姚则是努力支撑着身体不倒下,头发散乱,满身尘土,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就是那个内鬼,是你给防御阵法做了标记,用的还是火系法术。但我们只以为你修的是水系和木系术法,身上也没有火灵,所以并未怀疑过你。”
既然已经知道了乔渊澄的真实身份,很多之前解不开的谜题就都有了答案。
只是季姚有些不解:“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不动声色的直接毁掉防御结界。你的手下们第一次攻过来,就可以与你里应外合,直取蓬莱。为什么还要上演这么一出戏码呢?”
乔渊澄露出一个邪恶的、玩味的笑:“哦,你问这个问题呀~当然是因为,我故意的。我想制造这么一个‘有内鬼’的现象,让你们这伙自诩正义的人相互猜忌、提心吊胆,然后再狗咬狗,多有意思!”
原来策划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只是因为他的恶趣味。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季姚无力地垂下头,不再去看他。
眼前的人顶着她最爱的那张脸,却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心理扭曲的人。
季姚彻底放弃了,她一心求死,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可乔渊澄偏偏不让她如愿。
“我不会让你立刻死去,你对我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
季姚问:“你想利用我威胁蓬莱?”
“呵呵呵,威胁蓬莱?你是太看得起他们,还是太瞧不起我?”乔渊澄高傲且轻蔑地说道,“蓬莱早已是我囊中之物,而我,马上就要成为新的校长了。”
“什么?”季姚闻言,挣扎着想爬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
乔渊澄指了指四周,回答:“你不知道吧,这是蓬莱的地窖,用来储存东西的。不过我已经把它改造成了临时的监狱,除了你,还关押着其他一些不识时务的人。”
季姚勃然大怒:“你混蛋!”
乔渊澄却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我已经让所有人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强者。今后蓬莱的学子都会由我来教导,这个世界终将成为我想要的样子。”
他要彻底打破禁锢,让黑术师遍布蓬莱,让蓬莱再也无法自诩正义之地。他要鼓励所有学生竞争,哪怕不择手段,只要达成目的即可。
“我现在不杀你,因为我发现你不是一无是处。”他难得好心地解释起来,“你是我选中的祭品,我的五毒阵还要靠你的灵力灌输,突破化境呢。等我大阵彻底练成,这世间再无人是我的对手!”
他再看向季姚的时候,眼里终于有了感情。但不是之前装出来的柔情蜜意,而是再看一件令自己满意的物品。
“放心吧,你确实没几天好活了。”乔渊澄往前一步,托起季姚的下巴,用冰冷的嘴唇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佻的吻,“等我准备准备,就拿你祭阵。”
季姚很想给他脸上来一拳,可是她太虚弱,根本做不到。
乔渊澄说完自己想说的,就兀自离开了。只留季姚被扔在地窖里,既没有人给她疗伤,也没人能直接让她死去,只能孤独地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