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皮肤被苏老三自己挠得血肉模糊,小混混里这才有人惊觉。
难不成是他不小心碰到了痒痒草?
“苏老三,你快,你快躺在地上!你是不是来的路上不小心碰到了痒痒草,不然怎么会痒成这样?”
被他这么一提醒,苏老三才反应过来。
今天上山的时候自己差点滑下去,可不就是拽了一棵痒痒草才稳住的吗?
可是昨天夜里的雨下的并不大,这片地方又树木茂盛,地上的泥土不过是湿润的状态,根本不足以称之为泥浆!
“你快躺下!我们用尿和泥给你先抹上,要是再不赶紧处理,你这一身的皮可就要不成了!”
那人催促着让他快些躺倒,其余几个人一听,虽然想笑,却也配合着开始解起了裤子。
苏老三面露惊恐,可是只要想到当初村里一个老汉因为误碰痒痒草活生生将自己挠死的事情,还是认命的躺在了地上。
几泡尿下去,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烂泥滩。
尿骚味扑面而来,苏老三却只能强忍着恶心将那些透着骚味的泥浆往自己的身上抹。
好不容易止住了痒,看着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苏老三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碰见这样的倒霉事情!
几个小混混忍着笑,让他将衣裳穿好,再去山下的小溪边上好好洗洗身子。
苏老三黑着脸下了山,结果还不等他拿了衣裳去小溪边清洗身子,就又被眼尖的村民给瞧见了。
“苏老三,你跑哪儿去了!你阿爹阿娘都去镇上的衙门了!大家正找你呢!”
村里今天还没来得及去镇上瞧热闹的人见了他,心里暗喜。
虽说大家都想看热闹,可是这明显就是大事,他们也不好太厚着脸皮去瞧。
这下正好,自己可以打着送苏老三的名头一起去镇上瞧热闹了!
“三叔,我阿爹阿娘去衙门做什么?”
苏老三面露不解,心里却是起了疑。
“我哪晓得,是村长他媳妇儿回来说的,村长刚刚就已经带着你爹娘去镇上了,就差你了。”
说着话苏福贵就要上手拽人,结果刚凑近,就闻见一股尿骚味从苏老三的身上飘了过来。
“你这孩子去山上干啥去了是,浑身这么臭……”
“三叔,你当真没骗我?”
见他嫌弃的收回了手,苏老三皱眉问道。
“我骗你做什么!”
看他不像是在逗自己,苏老三也顾不得再去洗什么身子了,只赶忙拽着他往村外走。
“老三啊,你松开些,我晓得自己走,你莫拉着我。”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看着衣袖上的污渍,苏福贵只心里觉得晦气。
希望今天这热闹,能对得起自己这条袖子!
衙门内苏老头咬死了他和苏李氏不知道这回事,只将锅全部甩在了自己那小儿子身上。
“大人,我们那小儿子是老来子,所以对他一向纵容,可他做的这些事情,我们老两口当真是不知晓。”
苏老头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昨夜偷听到了他们一家的谈话,或许苏月月也会信了他。
可苏家老宅里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明面上做恶的都是自己的阿奶和小叔,可要不是背后有自己这个好阿爷的指使,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猖狂。
齐县令皱眉,不知是在思索什么。
正巧这时候地上晕着的兄弟俩开始悠悠转醒,严捕头心下一松,一旁的李辉却是悄悄咽了口唾沫。
严捕头年初才被派遣来的清水镇,对于镇上私底下的产业也不曾知晓。
今天那兄弟俩被抬进来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不就是自己那好“弟弟”跟着的弟兄吗?
原本以为能蒙混过去,却不想他们竟然这时候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