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小巷,随行的侍卫和丫鬟们都松了一口气,真要是被搜查出来刺客,小姐的声誉就彻底毁了。
然而车厢内的两个当事人却没有半分紧张感。
沈云舒侧身靠在车厢上,仿佛老僧入定般一言不发。
慕北辰看着对面女孩平淡的表情和没有一丝弧度的嘴角,他深觉自己可能犯了什么病,怎么总想引她说两句话。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你怎么不问我要去哪?”
沈云舒头也没抬,清冷的说道:“大人脚长在自己身上,想下车自然会下,我又何须多问。”
“你也不好奇我为什么被卫国公追杀?”
沈云舒觉得他这个人好奇怪,他为什么被父亲追杀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漠然说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能说的不说,不可得的不强求,万事随缘才是生存之道。”
慕北辰觉得他又被噎到了…….
这姑娘是属刺猬的吗?
怎么戒备心这么强!
在慕北辰要下马车时,沈云舒终于再次开口:“大人明察秋毫,放了我父亲一马,我救了您一命,咱们也算两清。今日一别,但愿再也不见。”
慕北辰身形一顿,什么都没说,轻巧的跳下马车,只身走进黑暗中。
这姑娘心真狠,见他在车里血流不止却只冷眼旁观,生怕与他沾上半点关系,连最后的道别都是再也不见。
她想不见就不见吗?
未见得!
沈云舒活这么大明白一个道理,心狠的人往往活的更舒适,她宁愿做个冷心人也不愿像母亲一般为情所累,所以她从来不愿为不必要的人费心费力。
两人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待慕北辰回到刑狱时,陈立正在为钟墨疗伤。
“老陈,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让你帮忙包扎怎么跟钝刀子割肉似的,要多疼有多疼。”
陈立用绷带紧紧缠住他的伤口,最后狠狠的打了个结。
“嫌我手重?用不用给你请个姑娘包扎啊?”
“你要是能请来当然再好不过,最好皮肤白点、眼睛大点、身材窈窕点......”
钟墨越想越高兴,好像伤口都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