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里,秦栀年一眼就看到了时笙手腕上的红绳。
她潋滟的狐狸眸微弯,声音带着好奇,“哪里来的红绳啊,还挺漂亮的。”
时笙一边将帐篷的拉链拉好,一边漫不经心回她。
“刚刚宋砚辞送的。”
听到宋砚辞的名字,秦栀年眼尾轻扬,狐狸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她状似无意道,“你和宋砚辞最近走的很近呀。”
时笙的指尖微顿,随后才笑道,“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这个红绳是他在路边顺手买的,几十块钱而已。”
秦栀年自胸腔中漫出一声笑意,故意意味深长道,“真的只是朋友吗?可我怎么看他对你图谋不轨呢。”
时笙不想跟她谈论这个话题,索性侧眸看向她,眼尾轻挑,轻啧一声。
“我还没问你呢,给我弟弟的那是什么备注?”
“什么叫‘超凶的小狗’,江屿白情绪那么稳定的一个人,怎么就凶了?”
秦栀年微愣了几秒,她没想到时笙的关注点居然在这个上面。
虽然她并没有那个心思,但其实她给江屿白的备注,在外人看来,怎么都有些暧昧。
可时笙居然半点都没往哪方面想,还控诉她为什么觉得江屿白“超凶”。
她闺蜜的这个脑子啊。
秦栀年含糊地笑了几声,“就是写着玩的嘛,谁能想到会当众让我给他打电话啊。”
时笙又想到了什么,声音清脆好听。
“我好像都忘了问你,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惹到江屿白了?”
“他到现在都不肯再叫你姐姐。”
说到这个,秦栀年也很无辜。
“我哪里有惹他?”
她眉心微蹙,“当时他才十四岁,我拿他是当亲弟弟一样宠着的好不好?”
时笙忍不住失笑,一双星眸亮闪闪的,带着点狭促的笑意,“你宠他?”
“那时候到底是谁每天支使他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
“我看江屿白就是突然觉醒,不想给你当小弟了,才不肯喊你姐姐的!”
秦栀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有吗?”
时笙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你有!”
秦栀年索性随意摆了摆手,“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还是聊聊你吧!”
秦栀年一双狐狸眸闪着好奇,“苏景昀那个渣男找你说什么去了?”
时笙看着一脸八卦的秦栀年,索性直接钻进被子里,“这个我真的要和你好好讲一讲!”
“那个王八蛋……”
二人一直聊到半夜十二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一早,时笙就被尖锐的哨子声吵醒了。
“大家快点起床了!”
时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玉手覆上白皙纤长的脖颈,轻轻揉了揉。
这个帐篷睡得一点都不舒服。
她随手推了推还在睡着的秦栀年,声音慵懒,带着浓浓的倦意,“栀栀,快起床了。”
众人慢吞吞地起床洗漱完,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九点了。
节目组并没有丧心病狂到连早饭都不给他们准备。
但时笙感觉晚上没怎么睡好,早上也就没什么食欲。
苏景昀盛了一碗清粥,仔细地放到时笙面前。
他眸底闪着些小心翼翼,看向她“笙儿,你跟我说的话,我都有记得。”
时笙知道他指的是她不喜欢喝豆浆的事。
她只淡淡垂眸看了眼那碗清粥,随手拿起一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