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承家,无往不复,升平,辰时!”
几名小太监从大明宫外垂头而过,其中一名小太监高声唤道。
大明宫内,圣上的贴身总管太监桂公公,一甩拂尘道:“众卿退朝!”
“臣等告退!吾皇万岁!”
文武百官齐声施礼道,百官行出大明宫外,文行文路,武走武道,可以说泾渭分明。
太子宁永望,以当朝三十年,掌管吏部、户部。宽仁待人,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二子赵王宁本初,主管礼部,为人志大才疏,不喜政事,贪图享乐,善攻于心计。
三子楚王宁黎志,主管兵部、刑部,身有贵气,处事严谨,善写一手好文章好词。
四子晋王宁玉乐,掌管工部,为人正气凛然,少时游历江湖,喜好结交江湖好友,在江湖上,颇有几分盛名。
几位皇子虽一奶同胞,秉性却各不相同。诸多文臣武将为更近一步,口笔伐诛,明枪暗箭。派系斗争愈演愈烈,这也是圣上最为忌惮地方。
“赵王殿下,今日刑部主事杨积庆弹劾我等之事,您要为我们做主阿!”
宁本初环顾左右羽林军,压低声音道:“还说哪!回我的王府再找你们算账!
居然敢侵吞番邦进贡,险些害我,回去再议!”
数名文官武将跟着赵王宁本初走出皇宫外,每人乘坐一顶轿子,直奔赵王府而去。
“太子殿下,国库充盈,百姓安康,勤政爱民,修身为本,这些都是古人的治国安邦之道。
而您贵为太子,更是要事事亲为,不得授人以柄,同时要懂得识人、用人、御人之道。
哪怕圣上,每日也刻苦读书数个时辰,书者,述也,以载道,以寄情,以解惑,以明智也。”
“多谢老师教导,永望谨记教诲。”
太子宁永望身着杏黄服饰,配天子剑,渡步前行,十分威仪。
在其身后,乃是太子太师、不识字大学士王文中。王文中早已年过花甲,每天倚着手仗,还要参议家国大事。
这份勤勉,就连圣上都曾赞扬过:“孤自继位以来,忙于政务,而疏忽于诸皇子管教,幸有王文中。
辅佐太子尽心尽力,呕心沥血。如今以年过花甲,行将就木。却依旧如往昔,是真正的君子,孤心感激不以。”
“三爷,今天朝会,我等参奏礼部丁仕源一伙人,圣上为何驳回奏请?
反倒是四爷工部那帮人跳了出来,以修缮水利为由,提出土地开垦,征收赋税徭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刑部右侍郎附耳小声说道。
楚王宁黎志笑而不语,没有理会这些官员的暗自揣摩,匆匆的走出了皇宫外。
看着楚王的样子,每个官员都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适当拉开了一定距离,在局势没有定下来之前,谁也不敢保证谁就一定能笑到最后。
徐玄轮值一个时辰之后,与下一伍囚龙卫交接完毕,也就回到了地宫大殿之中。
只今天这一个时辰,自己就感觉十分的累,当然不是身体上的劳累。
而是这些百官勾心斗角,让站在远处的徐玄都感同深受,置若水火一样。同时徐玄也简单悟出了一个道理,为什么一只老狐狸与人的差别如此巨大。
众多老狐狸纵横之道,深谙于心,这些东西有些人哪怕学一辈子也只懂得一些微末皮毛,这就是差距。
地宫酒楼,徐玄来到了这里,找了个安静的位置,点了一杯果酒,细细品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