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荣带着阿商冲到宴席之前时,又一个云州侍卫被青州楚安庄老爷带来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商瞅着这宫殿席上虽是灯火阑珊、火树银花,人人举杯相庆之间觥筹交错,实则是暗潮汹涌。
台上那位藏在宽大衣袍之中,弱不禁风的小病秧子,好像风一吹就倒。
庄少爷一人守着云州这偌大的家财,就算千里之外的鬣狗闻到这气味都会流口水,更别说青州这群牛鬼蛇神。
商收回了视线。
一旁奸邪粘稠的声音响起。
“凤梧贤侄,这才一年的时间,云州竟落寞到了这种程度,满城的卫兵侍卫竟然没一个能打过赤图。”
楚安抬起手挡住了半张脸,小指细长的指甲和他狭长的眼如出一辙。
“也不知道,倘若下一遭山匪入侵,贤侄可还抵挡得住。”
台上的庄少爷捂着嘴咳了两声。
青州来的这群庄老爷,各个都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若不是云州是灵皇封给唐氏的地,这群人恐怕一刻也等不住,马上冲上来将他的尸体瓜分殆尽。
比武台上的赤图嚣张万分的拍着手中两柄长刀。
楚安见状,笑得更加阴邪:“既然贤侄座下空虚无人,不若我将这赤图留在贤侄身边,也好叫他护着你,不要像舍弟和夫人一样,一不小心就被不知从哪儿来的山匪的给杀了个干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座下从青州千里迢迢赶来的各个庄老爷都发出了哄笑。
好像这事儿并不是在和高座上的苍白少年讨论,而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关怀之语,草草为少年做了决定。
“谁说我云州无人的?!”
一个雄武有力的声音顿时如惊雷一般炸响。
所有人将注意都移到了戴荣和商的身上。
此话一出,场内几乎鸦雀无声。
但不过顷刻之间,爆发出了更加放肆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刚才落花而逃的手下败将吗?赤图还没有将你打怕?”
“哈哈哈哈哈我要是他我都没脸见人了,贤侄,你的侍卫可是有一点目中无人了!”
“是啊贤侄,这家伙鼻青脸肿还敢上来叫嚣,如果云州尽是这样的花花架子,贤侄你可如何是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唐凤梧盯着这一群人,里说不定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杀害他父母的凶手!竟然还胆敢登堂入室!竟然有脸再来他面前耀武扬威!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就连渗出血来也仿若未觉。
直到管家唐丹青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人来了。
他才缓缓松开手心,徒留冷风吹过留下酥麻。
继而“不是我云州无人,只是对付你们,还不需要什么高人出手。”
楚安一愣,鼻尖不屑的哼气出声。
“若当真有高人,那叔叔我,自是放心。可切莫信口开河自欺欺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嘭!”
戴荣一剑穿通高台:“你这左脸欠抽右脸欠踢的蠢驴!我家少爷怎么活还轮不到你一个嘴用来过粪的屎壳郎来多嘴!”
说罢他将阿商往台上一推。
众人只见那莽夫话音一落,一个面容俊朗俏艳的少年,脸上惊惧的被人一掌拍上台来。
他晃晃悠悠站好,一抬头,就对上了身高九尺有余的男人。
腰如圆桶、皮肤黝黑、形容粗犷的野蛮壮汉。
他站在本来身长鹤立、高挑健壮的商面前,却犹如一个巨人,一面巨墙一般耸立在商的身前。
赤图睨了一眼商,忽而破口大笑。
座下青州之人也接二连三的笑了起来。
赤图也不瞧商,对这唐丹青羞辱道:“老子一生光明磊落!从来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