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儿等顾伟亮说完,才把带来的几瓶酒从背篓里拿出来,“顾叔叔,您先尝尝我们村的酒,一共有四种。”
王友田有些纳闷,不是就带了两种来吗,珍酒因为还没做出来,所以他们选了一瓶青山酿和一瓶福酒,那多出来的是啥?不过宝儿那小背篓里有啥东西,他确实也不知道。
福宝儿给了王友田一个回去再给你解释的眼神,“这三种都是普通白酒,您品品看。”
顾伟亮作为酒厂厂长,可以说对酒的理解是很到位的,他一闻二抿三尝四回味,片刻之间就下了定论,“好酒!”
甚至这款福宝儿口中的“珍酒”,比他们厂最引以为豪的酱香老窖都要好喝,滋味醇正,回味无穷,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大喊一声以抒发心中感情。
“这一款是参酒,”福宝儿又递上一瓶,“人参是我们大青山上的老参,再加上我们的独门秘方酿造,喝了保管舒筋活络,精神抖擞。”
顾伟亮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这参酒的香味有些不同,带有一股药材的清苦,却闻着不让人难受,喝下去顿时有种通体舒泰之感,四肢百骸仿佛都有了微微热意。
不得不赞叹一声好酒好参!
福宝儿偷笑,这可是她洞天府里的酒,虽然以后也会逐渐推出这几种,但是效果可远没有这个立竿见影,顾厂长你可有福了。
“果然是好酒,”刘品生没有夸张,顾伟亮转着手里的土陶酒瓶,“这上面的字也是你们自己写的?”
福宝儿点点头,这是沈修齐写的,他的字和人一样有风骨。
青山村真是深藏不露,顾伟亮现在开始有些拿不准到底该怎么和对方做这个生意了,他们是国有工厂,许多事说不得做不得,“小同志,既然你们来找我,那肯定是有了想法,不如先说说看?”
福宝儿的确有两个计划,一个是他们之前就商量过的,让青山村的酒挂在齐城酒厂名下销售,所有利润上交三成,然而这个想法一说,就被顾伟亮否决了。
“这不行,太冒险了,别说我一个人做不了厂子的主,就算能一言堂,也会有人盯着不放,一旦被举报,咱们都完蛋。”顾伟亮摆摆手,他们厂前身虽然是建国前就存在的历史悠久的老酒厂,但是现在已经收归国有,挂羊头卖狗肉这种事可不能做。
“第二种,就是咱们努力让青山村酿酒坊成为齐城酿酒厂的分厂。”这是临行前,沈修齐替他们想的办法,听起来好像比第一种好办,但是又似乎不容易实现。
顾伟亮笑了,他不知道福宝儿和王友田背后是什么高人在指点,但是这个办法确实靠谱多了,“既然你们都想建厂了,那何不向上面申请,直接建成你们县的第一家酒厂呢?”
现在建厂,人员技术,劳动力,再加上官方支持,三者缺一不可,他们青山村说白了没有专业的技术人员,全靠福宝儿偷偷作弊,而劳动力就更别说了,牺牲农业成全工业,这事未必可行,官方支持则是难上加难,他们甚至都没有门路,什么时候青山村能像河西村一样有钱,也许就能挺直腰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