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十天时间过去了,宋砚书来信说船做好了。
顾盈辞去瞧了一番,看着崭新的船只,她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要求将船做旧。
船的问题解决之后,她便回到明镜司,埋头在书案前写写算算了好一会儿,才叫来了江蓠。
“你按这个地址,将这批批熟铁运回来。”
她将那张纸递给江蓠,吩咐道。
“是。”
“还有,”她又看向一旁的迎夏,“我记得你会易容?”
迎夏上前,语气平淡:“会一点!”
顾盈辞颔首,满意道:“那就好,到时候你与江蓠一起去,你们两个记得易容一番,假装成商人,然后将那批熟铁运上船。”
“郑家船运每两个时辰会换一次班,你们等到换班的时候,想法子将船偷偷加入他们的船队。”
顾盈辞看着眼前的两人,眉目肃然:“还有,随后务必挂上郑家的旗号。”
“另外,不要害怕被发现,要尽量被发现,明白了吗?”
迎夏与江蓠相视一眼,点头。
“明白了!”
见此,顾盈辞抬手,道:“去吧,小心行事!”
“是!”
两人抱拳,行礼告退。
顾盈辞站在那里,微微敛眸。
敢让她做妾?
真是好样的!
既然把心思动到她头上来,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
翌日,朝堂之上,江怀序便禀报着昨夜里抓获郑家船运,并在船上发现的大量熟铁的事情。
昨日夜里,他就收到了顾盈辞的书信一封,里面说明了今日要让他做的事情。
他拱着手,低着头看着地面,心中不由暗叹一声。
真是的,萧时桉在的时候被萧时桉剥削,萧时桉不在了还要被顾盈辞使唤。
看来他这一辈子,都是给这夫妻两人打工的料。
“你所说之事,可有证据?”
玄帝脸上布满了怒气,眼眸赤红,手上的青筋暴起。
今日是发现了那一船的熟铁,那没发现的呢?要是其他的已经制作成了武器呢?
郑家身为三皇子的舅舅家,这些熟铁是给谁的,一目了然。
而三皇子要这些熟铁打算做什么,明眼人都清楚,更何况是疑心病重的玄帝了。
而玄帝这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挑衅他的权威,觊觎他的龙椅。
“回陛下,人虽然跑了,但是那一船的东西已经被微臣扣押了下来,而无论是船只,还是帆旗,都是郑家独有的。”
大殿中央,江怀序收起了平日里痞里痞气的样子,一脸认真的拱手禀报。
“你一派胡言!”
一旁的三皇子听完,指着江怀序怒斥道。
玄帝顿时大怒,“你给朕闭嘴!”
“父皇,这明显就是有人诬陷儿臣的舅舅啊!”
玄帝眯着眼睛,目光冷冷的看着三皇子,“所以,在你看来,朕这个父皇,还没有你的舅舅亲,是不是?”
三皇子顿时一惊,刚刚只急切辩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不论实际情况如何,如今的证据指向就是郑家偷运熟铁,而这一举动,威胁到的便是玄帝的皇位。
而他身为三皇子,自然应该第一时间维护自己的父皇,而不是维护郑家人。
他噗通一声跪地,垂着脑袋,惊恐道:“儿臣糊涂,还请父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