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多时辰,阮穆宁弄好了黄瓜宴。
宁晚桥就帮他递东西,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全是他一个人做的。
看着桌上精美的食物,宁晚桥吞咽了下,肚子也饿了。
阮穆宁先让她尝二龙戏珠。
两条栩栩如生的龙盘旋在盘子里,宁晚桥先夹起一块,觉得很不错,又尝了一块。
“嗯,很好吃。”她点头。
阮穆宁道:“日后有空了,再做些别的。”
宁晚桥道:“那我一定是享受过最高待遇的人。”
阮穆宁正要夹起炸瓜枣,闻言看向她。
宁晚桥解释:“因为我的御用厨师是储君,谁也没有我这个待遇。”
两个人吃饱后,宫女和太监把筵席撤了,而他们去花园里散心。
秋天的晚上有些凉,不过她感觉阮穆宁的手掌很热。
“前几日世子给我来信,司远跟镇北王府的六小姐走得很近。”
宁晚桥诧异:“这小子倒是经常给我写信,只说他在部队的事情,从没有提旁的。”
“也许不好意思。”阮穆宁道,“两个人只是走得近些。”
“远哥儿有些孤僻,很少有朋友。若是跟哪位姑娘走得近,我想他一定是对那位姑娘有好感。”
阮穆宁道:“六小姐母亲是镇北王的侧夫人,娘家在并安是有名的商贾之家。”
宁晚桥猜测:“远哥儿肯与她走近,六小姐性子也一定很好。”
“是个性格直爽开朗的姑娘。”
宁晚桥笑:“远哥儿性子沉闷,若是对方不主动说话,也许一天下来,他一句话也不会说。”
两个人走了两刻钟,一起回了书房。
阮穆宁处理公务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烹茶,手上拿着一本话本子看。
看无聊了,又拿起医书来看。
如果看到图上说的针灸穴位,有时候她入迷了,下意识就要把针扎在阮穆宁身上。
好几次她反应过来,这不是给人实验的大体先生,就默默地收回针。
而阮穆宁则默默把自己的袖子放下,挡住了自己没有遭殃的手臂。
宁晚桥干笑了两声,“我给太子磨墨吧。”
阮穆宁好笑地看她,“当作给我的补偿?”
“那太子想要什么补偿?”
宁晚桥拿起小银勺,舀了几滴水放到砚堂上,墨条在上面润了会,便开始匀速转圈研磨。
书房内很快飘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味。
阮穆宁看着她研磨出浓稠的墨汁,便道:“戌时了,该沐浴睡了。”
宁晚桥随口问:“太子先沐浴,还是我先?”
宁晚桥跟他一起并肩走出书房,经过长廊,月光洒下来,照在两个人身上。
“也许我们可以一同。”
“一同?”宁晚桥想了想那个大浴桶,虽然两个人进去确实可以,不过会束手束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