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渝晚上回到府中,见了陈国公夫人,便质问。
“母亲,你为何要私下去平昌侯府提纳妾的事?”
陈国公夫人一惊:“是不是宁夫人私下向你告状了?”
老夫人料定了,以宁晚桥的为人,碍于安氏的姐妹情,不会谈起纳妾的事。
没想到,她竟然说了?
若是如此,更能说明,她品行不像看到的那么好。
卫明渝见母亲眼神狐疑,便知道母亲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他有些恼,可因为眼前是自己的母亲,只能压抑着愤怒,声音因此而痛苦:“母亲,你当真以为,她稀罕嫁给我?”
陈国公夫人闻言,便不高兴了:“她一个二婚的,你如何配不上她?”
“她根本就不喜欢儿子。儿子曾经跟她说明心意,她果断地拒绝了儿子。”
“她,她竟然敢拒绝你?”陈国公夫人更气了。
“她说她二婚,知道儿子品貌端正,家世良好,配不上儿子。碍着与大嫂是亲姐妹,把儿子当弟弟看待。无论如何,为了与大嫂的姐妹关系,私下都不可能喜欢儿子,做这些让人骂她白眼狼的事。”
陈国公夫人脸色又好了一些:“她还算有自知之明。”
“儿子便想着,只要说服大嫂同意,说不定宁夫人会看到儿子的决心,即便她不喜欢儿子,儿子也能向她证明,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大嫂好不容易等到机会问她,她用不能生育拒绝了。”
陈国公夫人不满道:“她拒绝是对的。一个不能生育的二婚女子,怎么能娶进门?”
卫明渝强忍着怒火:“母亲,您能不能听儿子把话说完?”
陈国公夫人呆住,这是儿子第一次用呵斥一般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儿子想着,这应该也是她的一种考验。毕竟她在平昌侯府,过得不如意。不愿意相信婚姻,不相信别人对她真诚。”
“儿子让母亲去安武侯府提亲,就是想告诉她,不管怎么样,儿子都不嫌弃她,让她明白儿子的心意。”
陈国公夫人见儿子眼底隐隐的怒火,便有些心虚:“母亲也没有同她说什么。况且也没有反对你娶她。”
“你是没有反对儿子娶她。可是你比直接反对更恶毒。”
陈国公夫人悲凉,猛地踉跄一步,不可置信地道:“你竟然说母亲恶毒?”
“你明知道平昌侯娶她的时候,同时抬了姨娘进府。往后她在平昌侯府里过的,就是宠妾灭妻的生活。而你没有先上安武侯府提亲,却先上平昌侯府说纳妾的事,这不就是暗示她,妻妾同娶,日后她进门了,不乖乖听话,过的生活不一定称心如意,也会像在平昌侯府一样难捱?”
“你在她伤口撒盐。用这样的方式逼她来拒绝儿子。我告诉你,她根本就不在乎。她早就拒绝儿子了。她根本就不喜欢儿子。”
“如果宁夫人之前因为大嫂的原因,心底对儿子有一丝心软,但是现在,都不可能了,你把那一点火焰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