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宁司远送过去后,阮穆屹跟康盛回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妃正在同嬷嬷商量办簪花宴的事。
听到丫鬟说世子爷去外面玩回来了,镇北王妃便让人请阮穆屹过来。
阮穆屹让康盛推他过来后,镇北王妃看到他腿上盖着毯子,遮住自己残疾的双腿,语重心长道:“母亲知道你腿受伤不能行走,因此失意丧气。但也不能这样昏天暗日地过日子啊,跟京城这些公子哥学坏了。”
阮穆屹恭恭敬敬道:“母亲教训得是。京城繁华,如今儿臣玩得也差不多腻了。反正这帮御医也治不好儿臣的腿疾,过些日子,儿臣便回并安守边疆。”
镇北王妃道:“你也别心急。昨日品茶宴上,太后命了一位女大夫过来,要帮你治腿疾。”
“女大夫?”
如今他的腿已经能慢慢走路了,再过两个月,便能行走自如。这件事若是让派来的女大夫知道,那还了得?
他知道自己的腿伤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只是他习惯了军营中的直来直去,做不到深想政治斗争中的弯弯绕绕。
且他只要管打仗的事,剩下的太子来做便可。
譬如这次,太子把他身边的人都换了,他自然能感觉不对劲,但他不愿意花时间去多想,更愿意多看两页兵书来得爽快。
阮穆屹皱起眉头,“母亲,您回拒太后,说男女授受不亲,只怕会辱没女大夫的名节。”
镇北王妃道:“唉,太后钦定下了,是改不了了。母亲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所以等着你回来,问一声。若是你同意让她治腿疾,母亲进宫让太后下旨,把她纳到府里,日后也是你的侧妃,别人也不能嚼舌根。”
阮穆屹一听,“不行!”
他想娶的是宁晚桥啊,怎么能纳妾呢?
镇北王妃看他反应如此大,心中疑惑:“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阮穆屹道:“自然不是。儿臣只是想着,还是先娶了王妃再说。”
镇北王妃道:“确实是。正妻还没进门,便纳妾,礼数不合。”
阮穆屹可只想娶宁晚桥回并安啊,别的什么都不想。
镇北王妃又道:“你父王前些日子,快马加鞭让人送信来,让母亲给你物色世子妃。如今母亲正在筹办簪花宴,发请柬给京城的世家小姐们。那日你不能跟人鬼混去了,也要来参加。”
阮穆屹道:“知道了。只是还劳烦母亲进宫跟太后说一说,儿臣不要什么女大夫来治腿疾。”
簪花宴那日,他只要说自己一个都没有看上,便能搪塞过去了。
镇北王妃道:“唉,母亲也是觉着,御医们都治不好,其他人又怎么能治好呢。”
阮穆屹走后,镇北王妃让贴身嬷嬷去请海柏过来。
海柏是照顾阮穆屹的贴身小厮。
镇北王妃道:“这段时间,世子怎么只带康盛出门了?”
“回王妃,世子上回说出去玩带太多人碍事,所以只带了康盛。”
镇北王妃道:“康盛是太子的人,到底是不如王府的人用得舒心。明日世子出门,你便跟着去,也好教我放心些。他腿不能走路,免得受伤了,王爷怪罪下来。”
“是,属下遵命。”
“我看世子瘦了一些,想是因为腿疾吃不下。去叫厨房给世子准备几道开胃的吃食送过去。”
海柏道:“回王妃,世子这些时日,都跟公子哥们吃饱喝足了才回府。已经很久不在府中用饭。”
“哦,知道了。”镇北王妃挥挥手,“吃过了便算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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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国公府太夫人正好歇息起来,知道阮穆宁来了,便跟裴国公一起接待阮穆宁。
阮穆宁行礼:“外祖母,舅舅。”
太夫人忙拉他坐下,直奔主题道:“太子来裴国公府,可是皇后娘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