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道:“皇后谬赞。这是臣妾应当做的。”
太后对皇后道:“昨日探春宴,太子有没有参加?”
皇后道:“来了,后来被周钧安叫走,去华清殿商量事情了。”
太后道:“唉,也叫他不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把身体弄垮了。”
皇后道:“昨日母亲来,又提到君夏的婚事。”
太后道:“你做主就是了。”
皇后刚要说,太后又补充道,“还是得问问太子的意见。”
皇后道:“是。”问太子的意见,那定是让她把君夏许给别人家了。
皇后走了没有多久,姑姑端药过来,提示该喝药了。
约莫过了两刻钟,太后叫了宫房。
到了戌时,太后又叫了一次宫房。
腹中积便已经全部排出。
太后平日情绪烦躁,今天能自然入睡,一觉到了翌日卯时。
皇上下朝过来,见太后气色好了很多,眉眼也舒展开了,由衷夸宁晚桥:“裴国公府老太太,前段时间,到坤宁宫里,说平昌侯夫人医术厉害,朕心中存疑。今日见太后气色好了许多,眉眼带笑,便知裴国公府太夫人所言不虚。”
宁晚桥跪下:“臣妾谢皇上夸奖。”
太后道:“平昌侯太太宿在宫里也有两日了,不宜久住。今日便让太太出宫回府吧。”
宁晚桥道:“是。”
皇上道:“太太医治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
宁晚桥道:“有,只是臣妾要帮太后把过脉才能说。”
皇上跟太后对视一眼,不明白宁晚桥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便笑道:“你即便不帮我把脉,老妇也会给你赏赐。”
太后便听话地伸出手,宁晚桥把过脉后,道:“太后手足心热消除,胸闷减轻,病情好转。前日的药方不适合现在的病情了,需要改动两味药…”
宁晚桥把之前药方中的其中两味药划掉,加了白术和三七。
皇上拿过看了眼,又递给随行来的御医。
御医替太后诊了脉,确定宁晚桥开药方可行,便跟皇上道:“平昌侯夫人医术了得,可谓天纵奇才。”
皇上当着她的面,质疑她的药方和医术,到底是还不够信任她。
宁晚桥并不介意,她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
“谢章御医夸奖。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还请御医指点一二。”
章祈安闻言,看宁晚桥一眼,但见她谦虚有礼、谨言慎行,不输男儿气度,点点头。
之前太医院不满宁晚桥抢了他们的功劳,现在看来,宁晚桥并不是在他们的救治上再救治。
而且他们之前开的药不对症,不敢下药,所以才让太后遭了几次罪。
皇上见章祈安对宁晚桥高看几分,心中也有了一番定论。
“夫人方才说,替太后诊脉过后,才向朕说出愿望。”
宁晚桥行礼,道:“回皇上,太后的身体,需要慢慢调理。臣妾日后得每五日进宫替太后诊治,为了方便进宫,想讨要太后的一个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