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兴奋，吓了龙雪儿一跳。

情绪虽然无形，却具有传染性。被这样纯粹的兴奋包围着，让平日很少有情绪起伏的龙雪儿一时间沉溺其中，整个人飘飘然的，像是在寒冬中喝了一口温暖又甜腻的奶茶。

此刻她好像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谈恋爱了。当你从另一个人身上接收到猛烈的情感，尤其还是正面情感时，带给自己的将会是最简单、最不含杂质的快乐。犹如小孩子第一次吃到糖果、学生第一次成绩年级第一，是最最纯粹又真实的快乐。

半晌，白杨才微微后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眼神沉沉的看着她：“谁说我被吓到了，我只是开心。”

龙雪儿：“……有什么好开心的……”

“这样我就算是你的共犯了吧？”白杨笑眯眯的，趁着说话的空隙都要在她嘴角边落下一个轻吻，“你说的子系统，给我看看？”

“啊？”

“怎么，都跟我说了，不能让我看一看吗？我猜你是将它当作自己的个人AI系统了吧？”

“……不算是。我其实有自己的AI系统，它是我的系统的跟班。”

白杨愣了一下，笑得更开心了：“这样的话我更要看看！在哪里？”

“……我家……”

龙雪儿此时脑子不太清楚，堪称是被他的话牵着走，他问什么就答什么，跟喝了迷情剂一样。

白杨立刻想起了龙磊的证件照。好歹他没有被情绪冲昏头脑，还记得今天是周末、龙磊大概率在家，这种情况下去登门拜访简直是在找揍。犹豫了一下，他立刻改变了目的地：“那我们去学校，量子计算机在那里，我可以借用权限把监控关掉一会儿。”

龙雪儿瞪大眼睛看着他，这才发现对方的做事风格真的是比自己还要猖狂。你一个已经毕业的人，竟然要借用权限关掉学校监控？！

“干嘛这么看着我，放心我有办法的。”见她没有说反对的话，白杨拉着她站起来，替她把随身电脑略带粗鲁的扔进背包中，甩到自己的肩膀上。

“走吧，我叫司机过来，很快的。”

然后他就站住了。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们被周围的人围观了全程。大家虽然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保证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内容，但他们的动作可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龙雪儿也看到了这些围观群众。不过她脑子还迷糊着，没有丝毫不自在的感觉，还在想着难道真的要和他一起在暑假期间入侵学校的量子计算机吗？

感觉有点疯狂。

白杨见她不在意被围观，便也放下心来，警告的瞪了周围人一眼后就拉着她出了图书馆，徒留一堆人窃窃私语、暗叹挖到了大新闻。

*

龙雪儿觉得自从和白杨谈恋爱之后，自己就变得有些不正常。按照网上的常用语来说，就是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