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容景深反问。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是要洞穿她内心的想法。
贺穗没吭声,这不明摆着吗?
两人是这种关系,不管容景深怎么想,反正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包养的金丝雀,上不了台面。
贺穗默默地与他对视着,过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
“我以为你不会带我出去见人的。”
她微微颤抖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小声继续说道:
“毕竟我们是这种关系。”
上不了台面这话她没说出口,但要表达的意思大差不差。
话音刚落,容景深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我为什么不能带你见人?”
“是你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
“我们什么关系?这种关系让你感觉丢人?”
男人说话的语气愈发清冷,也不知道碰到他哪根神经了,以至于反应这么大,她也懒的揣测。
贺穗下巴一抬,有点傲娇,“好歹我之前在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若是被熟人看到多尴尬。”
以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被人戳脊梁骨也不是不可能。
容景深淡淡的嗯了一声,不急不慢道:
“我都不觉得丢人,你有什么可尴尬的。”
贺穗:“……”
看着男人那副高高在上睥睨万物的态度,她心底一阵咒骂,看不起谁呢?
她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哼了一声,咕哝道:“有什么了不起。”
容景深没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触上她的唇畔。
贺穗皱了皱眉,莫名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男人似笑非笑的在唇边摩挲两下,嗓音缱绻,淡淡开口:
“有奶渍。”
贺穗:“……”
奶渍而已,要不要这么暧昧。
*
雍福会,帝王包房。
贺穗和容景深进入包房后,里面一片欢声笑语,闻着屋里的烟味,她抬手掩了掩鼻子。
沈云舟此时和其他几个男人被一群身材性感的女模团团围住,看到共同现身的两人愣了下。
他赶紧起身迎上前,打量着眼前依旧明艳动人的女人,咬着烟调笑道:
“深哥,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贺小姐也来,我就不让她们过来了。”
容景深斜睨了他一眼,眉梢上挑,“我带谁来还需要通知你?”
“把烟掐了!”
“什么?”沈云舟不明所以,拿下唇边正在燃烧的香烟,“你什么时候这么多事了。”
他嘴上说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烟掐了。
容景深朝着里面努努嘴,“让他们都掐了,今晚谁都不许抽烟。”
沈云舟:“???”
“深哥,男人不抽烟还叫男人吗?你又不是不抽。”
“我现在戒了,你打算让我闻二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