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愣了下,门口的夫人梳着一个简单优雅的发髻,一身鹅黄色修身旗袍,搭着一件白色雪狐披肩,合体裁剪的旗袍勾勒着她的轻盈身段,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
她皮肤保养的很好,淡淡的妆容下气质出尘,看的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栾雅琼看到开门的人也愣了几秒,神色从容的脸上掀过一抹错愕,转瞬眉宇间又渗出一股凛冽。
她没想到裴执竟然将这个女人带回了苏河湾,看样子两人已经同居了。
栾雅琼再次看向贺穗时,目光里多了一分审视。
不怒自威的感觉。
贺穗看着那双跟裴执相似的眉眼,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猜测,这个女人想必就是裴执的母亲了。
即使知道她的身份,贺穗还是礼貌的问道:“请问,您是?”
“裴执的母亲,栾雅琼。”
栾雅琼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冷淡的开口。
得到确定的回答,贺穗心里还是有点慌乱,她不清楚栾雅琼今天来的目的,直觉上来者不善。
“你好,阿姨,请进。”
贺穗将门敞的更大,伸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栾雅琼用高高在上的目光轻睨了她一眼,很不客气的说:“叫我裴夫人。”
话落,她步伐从容的提着保温饭桶往里面走去,留下贺穗尴尬的待在原地。
看的出,栾雅琼这是有意疏远两人的关系。
贺穗也没再说什么,关上门跟着进来。
栾雅琼四下打量一番,之前她也隔三差五来苏河湾给裴执送汤,不过后来裴执不喜欢她贸然打扰,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许久没踏足苏河湾,这里倒是比之前变化不少。
不再是那么冷冷清清,甚至多了一丝烟火气。
目光落在那些廉价的花花草草身上,她的眼皮跳了下。
杂乱无章,毫无美感,透着一股穷酸气,一看就不是她儿子的眼光。
栾雅琼将保温桶放到桌上后便走到沙发跟前坐下,双腿交叠,姿势优雅,举手投足间显现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裴执呢?”
她掀起眼皮瞥了眼正迈着小步走过来的女孩,虽然皮相万里挑一,但是骨子里的小家子气还是让她看不上眼。
贺穗将手中泡好的热茶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站在一旁看着沙发上的夫人,不卑不亢道:
“裴医生临时有一台手术,现在正在医院。”
即使眼前的女人是裴执的母亲,贺穗仍表现的神色从容,这倒出乎栾雅琼的意料。
小丫头该不会以为攀上裴执就可以不把她放眼里了吧?
还真是分不清大小王,这么一看也是徒有其表的花瓶而已。
栾雅琼拿起茶盏用盖子撇掉上面的浮沫,轻轻的抿了一口,似是不经意的问:
“冒昧问一下,你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再次抬眼看向一旁略有拘束的女孩。
“我和裴医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贺穗说。
“哦?”栾雅琼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唇角微勾,“男女朋友?”
似是反问,她又重复了一遍。
贺穗郑重的点点头,应了声,“是。”
本来两人现在就是恋爱关系,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