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烫手山芋一样的药膏,贺穗回过神就将它塞到了陆宴京手里。
她不要面子吗?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陆宴京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药膏,抬起眼皮看了眼羞愤交加的女孩,慢悠悠开口:
“是吗?昨晚不是一直喊疼?”
她大概是没印象了,他可是记忆尤深。
昨晚小姑娘哭的不能自已,他可是哄了很久才哄好的,以至于后来睡着了还时不时的抽噎两下,想想就心疼。
贺穗小脸红的彻底,干涸的喉咙过了好几秒后才发出羞窘的声音,“我……我哪有。”
昨晚的零散片段再次被他勾起,她的脑海里甚至有了更清晰的画面。
依稀记得这个男人俯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穗穗,我慢慢的,再试一次。”
鬼使神差她竟也答应了,整个过程就像是过山车一样,神经突然紧绷,又再次放松。
又像是一场强地震,一波波的传遍她的全身,然后又慢慢消散,虽然很累,但她却是身心愉悦。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和陆宴京在这方面是如此的契合。
陆宴京见她愣神,一本正经的开口:
“有没有我检查下就好了,讳医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事。”
贺穗还没来得及拒绝,陆宴京便抱起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陆总……”
贺穗惊呼一声,想要挣扎却被他箍的更紧。
陆宴京将她放到床上后,犹豫了几秒将手中的药膏递给她,“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自己,自己。”贺穗干笑两声,尴尬的接过药膏。
他们的关系也仅限于419,还不至于亲密到做这么私密的事。
贺穗紧紧攥着药膏看着不为所动的男人,佯装镇定的轻咳一声,“那个,等我晚上再涂吧。”
主要是这个位置太特殊,她实在是不太方便。
陆宴京想了想,“算了,反正睡都睡了,我的售后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
贺穗:“……”
售后工作?是她想的那样吗?
还没等她细想,陆宴京已经走上前将她的毛呢短裙撩了上去,身下传来一阵清凉,让她整个人呆住了。
“陆总……”
她慌乱抬手按住他的胳膊,“你想干嘛?”
陆宴京:“抹药,这个位置你不方便。”
他说的理所当然,好像这事在他眼里是再平常不过了。
贺穗声线发颤,“陆总,昨晚是个意外,你没必要这样,我不用你负责。”
她只希望两人都赶紧将昨晚的事淡忘,但看陆宴京好像真的赖上她了。
难不成他真的对她有意思?不应该啊,周黎曾说过他有喜欢的人。
贺穗一时思绪混乱。
陆宴京挑眉看着她,顿了几秒,幽幽开口:“你不是说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吗?你现在是收了我的嫁妆却不想对我负责吗?”
男人一双墨色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她,模样看上去委屈极了。
贺穗此刻觉得她就是女人口中的负心汉。
甚至心底升起了一丝负罪感,早知道昨晚克制点了。
她咳嗽了一下,心虚的问道:“我们已经说好私了的,你还想让我怎么负责,总不能让我娶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