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被越高阶的丧尸感染的人类，成为特殊丧尸的概率越大。“

“高阶丧尸可以通过吃低阶丧尸的方式，来突破升级，但概率很小。”

“卫谨戈，我猜，春城里正在大批量的制造高阶丧尸。”

林珑看见卫谨戈的手一抖将视频关上。

林珑抓上了卫谨戈的手腕，抓的很紧：

“卫谨戈，卫指挥，春城一定要炸。必须得炸。”

“就算最后，你没得到任何春城的人类信号，也得炸。”

卫谨戈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林珑，你一定要去春城吗？”

他看见林珑的手指渐渐松开，在他的手腕上清晰的留下一道红痕。

“卫谨戈，这群人里，只有我是春城的，也只有我能去。”

“你呢，你要丢下春城的幸存者不管吗？”

月光悄悄地爬出了乌云，卫谨戈看见林珑的侧脸被月光照亮。

接着又侧过头对着他笑了一下，眼里满是轻松，笑得很漂亮。

“卫谨戈，很难选吧？“

林珑看见卫谨戈强挤出一个笑，他身上的烟味很重，不知道是被人熏得还是自己也在抽。

“怎么会，你答应过我的，会活下去。”

林珑伸手将电脑屏幕轻轻合上，啪嗒一声

“孔伟立有问题，之后的事，卫谨戈，你要自己打算清楚。”

“我和杨教授沟通过，为了避免有人泄密，轰炸期间的通讯会失灵。”

林珑每说一句话，卫谨戈的心就下沉一分。

直到陷无可陷。

林珑背着手走到了窗边，那里月光正盛。

让她的整个身影晕成一道柔和的光晕。

让卫谨戈想起了最初在科大北五里，林珑放弃救援的那个夜晚。

也是那么盛大的月光。

他起初以为自己只是好奇。

现在想想人果然只能骗到自己。

“林珑，炸桥在今晚。”

“轰炸计划在一个星期后。”

林珑背着身插着兜，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还一直在自己身上。

“你问问王明他们两个想不想回汉城吧，如果可以这次就回去。“

“严峰你自己用吧，别让他再去做那些破事。“

“何明华先不要放回去，至于何明国和汉城那边，你自己打算。“

她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听见身后卫谨戈沙哑的嗓音。

“都交代完了？“

他这段时间也是拖着病体到处安排，一刻没停。

林珑低下头，看着住在黑圆外来来往往的人，嗯了一声。

结果却听见卫谨戈有些微微发抖的声音：

“我呢？“

……

林珑抿了抿嘴唇，哑口无言，不想回头看卫谨戈那张脸。

“我欠你那么多，怎么还呢？“

林珑听见卫谨戈自嘲的笑出了声。

她不知道卫谨戈又开始胡思乱想些什么，半天没听他说话。

林珑还以为他是不是心脏病发作了。

这才急急忙忙的回过头，却看见了卫谨戈盯着自己失神了的眼睛。

想条落水狗。

“多大点事，至于吗？”

林珑走到了卫谨戈身边，看着他已经卸下绷带的头顶。

他一个学医的，凭什么头发比她的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