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就停到一栋居民楼前,谢永平下车后就把阿宁的行李拎了出来,她带的东西很多。
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因为看到谢永平把她的箱子往地上随意一搁,阿宁脑瓜子嗡嗡的,她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倒在地上的箱子扶起。
谢永平还以为她想自己拎上去,就放下手里的大号行李箱,轻而易举的拎起她手里的行李箱。
“叔叔搬吧,这箱子沉得很,你哪里能扛得动哟。”
“谢叔叔!这个我自己拎吧!我拎得动。”阿宁看着他的扛在肩上的箱子,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这一箱里装的可都是她的宝贝啊,磕不得,磕不得。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谢永平还是把箱子给了小姑娘,他走回去又拎起前面那个大箱子走到楼梯口还不忘回头说了句:“搬不动就放在那,我等下来搬。”
“好的。”阿宁眉眼弯弯。
谢永平家在三楼,这里没有电梯,他们只能步行爬上楼,狭窄的楼道间阴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某种东西发霉产生的。
阿宁蹙着眉,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终于抵达三楼,她刚喘口气,目光就瞧到大门两侧贴着一对褪色的春联,旁边斑驳的白墙上用钉子挂了一束枯黄的草。
她正猜想着这是什么草,深绿色的门就突然打开。
开门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出现在她视线里。
老人家身材很瘦小,满脸的皱纹跟老年斑也挡不住她蓬勃的朝气,一双浑浊的眼睛闪着和蔼的柔光瞧着阿宁。
嗓音洪亮:“是宁宁吧?”
阿宁已经累的不想说话,朝老人点点头。
谢奶奶皱巴巴的脸上扬起笑容,伸出那双布满褐斑的手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把人迎进了屋。
进屋后,阿宁看到谢奶奶是光脚的,正当犹豫着要不要脱鞋的时候,谢奶奶已经先一步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
然后就看见谢奶奶把门口剩下的行李搬进来。
看着老人银白的发丝,佝偻着身躯帮她把行李一件一件的往里搬,阿宁的心中忽然有股羞耻感涌上心头,苍白的脸庞上红扑扑的,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连忙起身上前,也投身于这场搬行李的过程中,谢永平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搬上来,也累的气喘吁吁,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跟阿宁介绍起谢奶奶。
谢星河的母亲去的早,他又在外忙着工作,可以说谢星河是她带大的,老人家年纪大,听力不太好,跟她说话嗓门要大一些。
看着谢永平跟谢奶奶说话的费劲样,阿宁不禁想到以后都要扯着嗓子喊,嗓子会坏掉吧。
本来就不大的客厅被阿宁带来的这些行李堆的拥挤了起来。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还有些东西以快递的形式寄了过来,不然他们家客厅还真放不下。
看他们母子俩聊的热火朝天,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阿宁这才开口问:“谢叔叔,那我的房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