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被踹的滚了几圈,痛苦地咳了几声,忙不迭磕头求饶,“女官,七街那都没人了,什么也讨不到,我只能到这边来了,你别生气,我现在就滚现在就滚。”踉踉跄跄地跑远了。
为首的女子轻蔑地瞧了钟燃等人一眼,丢下一句,来了这儿就得守这儿的规矩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就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慕容珑儿不满地嘀咕,“这人好大的官威啊,难道也是那南宫淼楚调教出来的?人品也不怎么样。”
钟燃淡声说,“走吧。”
好运来酒楼。
几人要了满满一大桌的好菜好酒,吃饱喝足感觉人都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慕容珑儿摸着肚子直打饱嗝,“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宫里的御厨跟这儿比简直弱爆了。”
赫连凌点头,“是,这儿的饭菜确实好吃,不过价格也不便宜。”
慕容珑儿拎拎瘪掉的钱袋,肉疼地说,“这一顿就花了一百两,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呢。”
钟燃牙签剔着牙说,“那就开三间房吧,我与杜衡一间,你与赫连大人一间,喜乐睡觉打呼让她自己睡一间。”
“也好,省点开销。”
“去睡觉了,不到明早别来叫我啊。”钟燃慢悠悠先上了楼。
当夜子时。
两道鬼魅般的身影从好运来酒楼楼顶掠过,几个起落来到了荒凉无人的七街。
街口站着一个人,俨然就是白天刚见过的小乞丐。
钟燃一落地,那乞丐立刻对她跪下磕了三个头,未语泪先流,许久才说,“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钟燃亲自将人扶起问,“清魄,起来说,他们呢?你哥呢?”
清魄抹泪说,“我哥在五街那边乞讨,他们……他们……”
钟燃有种不好的预感,声音发颤地问,“他们怎么了?”
清魄再次跪到地上,泣不成声,“自从你失踪后,咱们的弑神特种队被淳于炎接手,他找各种借口为难我哥,最后打断了我哥的三根肋骨赶出军营,并说永远不许我哥参军,还不许我哥出皇城用尽手段让我哥找不到工作,我哥没办法就在城门乞讨。
她又将乞讨的乞丐赶到七街,你也知道七街那块是难民营,过的比猪狗都不如,我哥好几次死里逃生,能活下来也算好了,疏桐与月羲他们因为不听她命令直接就被打死了。”
“死……死了?”钟燃一惊,险些没站稳,被杜衡从后扶住,也是一脸悲怆与不可置信。
“嗯,我亲眼所见,活活用军棍打死了。两百一十棍子,我数着呢。”
夏风炎热,天上星子璀璨夺目。
钟燃全身通寒,那寒从脚底板直到头发丝儿,周围寂静,感官听觉都没有了。
死了,死了,她精心挑选训练的徒弟都死了……
她辛苦调教跟她出生入死以一敌百的弑神战队,也易主了。
给谁不好,居然是给从小就与她有仇的残酷暴女视人命如草芥的淳于炎。